"要!"殷筝的声音有力又坚定。
觯愣住了,他急忙抓住巫祖的手说道:"巫祖,你别冲动!我错了,我错了行吗?是我犯浑!我不该怀疑你的。原谅我吧!别闹了!咱不玩了,行吗?"
"我没闹,我就是喜欢筝,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巫祖甩开了干觯的手臂。
"巫祖,做我的女人可以,不过,你要做我的后,魔界之后。"殷筝说道。
"好,只要你开心就好!"巫祖说道。
觯的身体猛然间颤抖了,他双目圆睁惊慌地向巫祖问道:"你刚才……是用唤醒他体内的魔尊……来祛毒的吗?你是疯了吗?巫祖,你就这么在乎他吗?你就这么害怕他死掉的吗?"
"觯,人总是要长大的。影和烨就拜托你了!"巫祖猛然转过头来看向了觯,她笑了笑从怀中抽出了那枚白玉簪,交到了干觯手里。
"把它交给烨,鬼谷是要你们二人结为夫妻的!"巫祖说着目光深沉了起来,她没有叹没有悲,咬紧了银牙决然转身跪到了殷筝的身边。
"想让我做什么?我陪你!"巫祖柔声向殷筝问道。
"圆房,现在!"殷筝轻笑了一声说道。
"……好的!"巫祖轻笑了一声,取下了头上的簪子开始宽衣解带。
干觯的双膝沉沉地椎在了地上,他的眼角一点一点地凝起了一滴悲泪。他长长地悲叹又深深地苦笑,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巫祖的背影凝噎无语,他大笑着一件件地解开了自己的衣衫。影呆立了片刻,默默地走到了巫祖身前,他盯着巫祖的眼睛浅浅地笑着。
"回屋去,影,快回去!"巫祖的眉头紧皱了起来。
"我想看着你。"影平静地回答道。
"回去,听话!"巫祖的声音高了。
"不!"影只说了一个字,依然笑着。
巫祖低垂了眼眸哀叹了一声,许久之后她抬起眸子对殷筝说道:"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
"外面冷,这儿合我的心意!你怕什么呢?"殷筝说道。
"是啊,这儿可真是块儿风水宝地啊!抱歉了,巫祖,影和烨还是你教着更合适!嗯——不要回头,巫祖!我怕扫了你们的兴致!你若爱他,我这颗人头也便送给你作了礼!"觯忍着剧痛倒了下去,他把那长簪捅进了自己的胸口……
恍然如一场梦,窗外下起了这个冬天里的最后一场雪。
灵蛇盘绕在沉沉睡去的孩子们身旁,看着硕大的雪花,悲哀地低吟了一句:"我认输!我认输……都是好汉!没一个怂的!"
殷筝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正枕在巫祖的腿上,小姬影贴在巫祖的怀里,而觯睡在巫祖的身后,他把手臂环在她的腰间,还紧紧地握着巫祖的一只小手。
殷筝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困惑不已,他的脑仁儿猛地疼痛起来,他抚摸了一下头顶的痛处,发现有一小团血块板结在了顶发里。他看见了躺在床榻上的烨,急忙向她跑去。烨脸色惨白浑身是汗正在沉沉臆语。
"烨,你生病了吗?"
殷筝摸了摸烨的额头,猛然抽回了手。他急忙解开烨的衣衫敞开了她的衣怀儿,跑到炉火边提了水回到烨的身边,把水扑洒到了她的身上脸上。他找来了布巾蘸了水揉挤几下,轻轻擦拭着烨的胸口和脸为她散热降温。
殷筝的头顶仍在钻心地疼,一些奇怪的念头不停地闪现。
"魔……后……"他双眉紧皱,那些断了片儿的景象割裂着,抽着他的脑仁让他阵阵眩晕。
烨的体温并没有因他勤快的擦拭有丝毫的下降,反而还在不断升高,殷筝焦心如焚。他看向地上熟睡的孩子们沉思了片刻,猛然间大笑了一声,他将衣袍披在烨的身上,把她紧抱在怀显奔入了沉沉夜色之中。
晨光亮起时,巫祖还在沉睡着。曹文站在小天神们面前,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昨夜,他听到了前院儿的动静,想过来看时,却困在了暗黑的幻境里,找不到出去的门。
巫鲲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衡也不在。冬和铁蛋儿睡得死沉死沉的,怎么喊都喊不醒来,就像此刻正躺在地上的孩子们一样,似乎都被什么东西困住了醒不来。
"是出大事儿了吗?"春扶着门框轻声问着,身子都快要瘫倒了。
"没事儿,没什么!给大伙儿做点儿好的,一会儿就都醒了。"曹文回答着,挥手让春离开。
"殷筝的仆从死了,在墙根儿……"春说道。
"……是吗?我去看看!"曹文不安地扭头看了看巫祖大声回答着,皱紧了眉头。
墙根儿一角,窝着一个死去的壮汉,他七窍出血面目狰狞,似乎还在经历着什么恐怖痛苦的事情。
"走吧,先别管他了……咱们等等巫祖他们。衡去哪儿了?"曹文问道。
"找殷筝去了,和巫鲲一起。"春说道。
"噢……你先去做饭吧,他们应该快回来了。我去看看巫祖。"曹文说完,又跑回了烨的屋子。他看着烨那空空的床铺怅然又惊疑,这样的场面怎么可能会发生呢?昨夜的那道红雷光电浮现在了他的脑中,他愁眉不展。
"必定是出大毛病了。"曹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