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深深地看了一眼王语嫣，笑着说道：“你还算聪明。”
“那是当然。”
王语嫣略微仰着头，双眼里闪过一丝光彩。
雷无桀抓了抓头发，很是疑惑：
“自愿当侍女还聪明？这不是最傻的么？”
“要是我的话，我就不当侍女，而是找机会离开。”
“天大地大，难道还能困得住我？”
萧瑟听到这里，很是无奈。
他轻轻按了按额头，突然有些后悔，当初就不应该选择跟雷无桀同行。
实在是太笨了。
雷无桀看到萧瑟的举动，立刻反应过来：“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萧瑟叹了一口气，缓缓解释：
“你是你，王语嫣是王语嫣。”
“她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若是不想被押往雪月城，那就只有充当四城主的侍女。”
“否则的话，在这西域之中，必然出事。”
“就算没有野兽袭击，也会有歹人动手。”
雷无桀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萧瑟暗暗点头，也算是孺子可教。
突然，雷无桀想起了什么：“对了，月姬可不是弱女子，她的武功很高，那为什么冥侯要让月姬跟着四师尊？”
众人听到雷无桀的话语，下意识地看向月姬。
的确是这样。
就算冥侯去报仇，不方便带着月姬，也没必要让月姬跟随林辰吧？
司空千落第一时间警惕起来。
她突然想到一个词，美人计！
莫非冥侯想要让月姬发动美人计，然后以此来迷惑林辰？
想到这里，司空千落恶狠狠地盯着月姬，恨不得现在就把月姬赶走。
萧瑟沉吟片刻，最后缓缓说道：
“因为冥侯的仇人太强。”
“若是冥侯报仇失败，那么与冥侯有关的所有人都会死。”
“只有让月姬跟着四城主，才能留下性命。”
雷无桀不由得愣住了。
他可是与冥侯交过手的，知道冥侯有多厉害。
让他没想到的是，冥侯的敌人竟然能够让冥侯感觉到恐惧，以至于冥侯在复仇之前便开始安排好后事。
雷无桀很是好奇：“冥侯的仇人到底是谁？”
萧瑟犹豫片刻，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向林辰。
众人也下意识地看向林辰。
此时，林辰已经来到月姬面前：“你若是不愿意追随于我，便可以离开了，和冥侯一同赴死。”
月姬咬了咬牙：“我想知道当年的惨案谁是主谋？冥侯的仇人是谁？”
她双眼灼灼地看向林辰，迫切希望得到回答。
萧瑟抱着双手，安静等待。
其他人也好奇地看向林辰。
整个后院都安静下来，等着林辰开口。
夜风袭来，树叶发出沙沙沙的声响，似乎在催促林辰快些说出答案。
林辰很是认真地看向月姬：“你真的想知道？”
“当然。”
月姬咬着牙，点了点头。
林辰缓缓说出四个字：“天泉老人。”
话音刚落，月姬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三步，这才站稳。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月姬难以置信地看着林辰：
“你是在骗我的，对不对？”
林辰没有回答，就这样安静地看着月姬。
旁边，雷无桀看向萧瑟，低声询问道：“你知道天泉老人么？”
萧瑟看了一眼林辰，看到对方没有反对，便点了点头：
“知道。”
“天泉老人是一个杀手，他擅长的不仅是杀人，还有培养杀手。”
“其中，天泉老人最出名的弟子，便是冥侯。”
司空千落立刻惊呼起来：“什么？！冥侯的师父竟然是冥侯的仇人？我怎么感觉有些混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萧瑟往前走了两步，看着天空中的明月，缓缓开口：
“当年望衣楼惨案，满门上下，惨遭杀害，只有一名孩童得以生还，便是冥侯。”
“而造成这门惨案的真凶便是天泉老人。”
“只因为天泉老人看中了冥侯的天资，觉得他是一个可造之材，便灭他满门，然后带走培养。”
“只是没想到，天泉老人竟然封印了冥侯当年的记忆，以至于冥侯不知道真正的仇人便是天泉老人。”
“一直到现在。”
说到这里，萧瑟停下来，看向林辰。
若不是林辰让冥侯喝下轮回酒，回忆起当年之事，恐怕就算别人亲口告诉冥侯真相，冥侯也不会相信吧？
毕竟，谁都没想到，一直寻找的灭门仇敌，竟然是自己的师父。
雷无桀握紧拳头，恨恨道：“这天泉老人真该死！”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月姬惨笑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也明白，就算她出手帮忙，凭借她和冥侯的力量，也无法击杀天泉老人，反而白白送死。
因此，她还不如留在林辰身边，若是冥侯报仇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