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三叔和柳柳,算是齐心协力得的。”沈天金笑了笑,“奶放心,这不是坑蒙拐骗来的,都是卖了东西,人家掌柜给的银子。”
“你这是卖了多少东西呀!”姜氏捧着银子,忍不住又数了一遍。
“娘,你这数多少遍都是二十两。”沈大此时也凑了过去,“天金现在长大了,知道照顾家里了,也知道给家里赚银子了,这不是好事儿吗。”
姜氏是一千个没想到,一万个没想到,自己这个长孙竟然这么快就又能拿出二十两来。
想当初他用二十两买马的时候,姜氏的心差点没操碎,就害怕过几个月交不上税银,那一家怕是都要喝西北风了。
可这银子真就眨眼间又回来了,她难以置信地看向长孙,“天金呐,你咋突然之间这么会赚银子了?”
“奶,这银子不光是我一人赚的,里面有咱们沈家所有人的功劳。”
说白了,就是大家齐心协力的结果,这话也是说给二叔听得,要是想沈家富起来,那就必须得拧成一股劲,一个都不能少。
“天金呐,”姜氏收到银子固然是高兴的,但是心中还是有些疙瘩,她犹
豫了再三,“咱们沈家就没有出过经商的,你别嫌奶唠叨,这商不好做,你辛苦半辈子得来的,说不定一下子就没了,你还是做点正业,趁着你现在还年轻,别把好青春给耽搁了。”
现在这个时代,注重的仍旧是士农工商,不管什么时候当官考学永远是第一位,再接下来有一块地就不愁饿得慌,所以沈大是个农户,这是让姜氏最放心的。
接下来的老二和老三一个是木匠一个是猎户,好歹这两个也算是凭本事吃饭,虽说有闲时,可到底忙起来能贴补出来。
姜氏最害怕的就是看着沈天金大把大把的往回拿银子,再大把大把的往外花银子。
“奶,天金现在也长大了,这些事情都可以自己斟酌衡量了。”沈天金也明白,想要改变姜氏这种已经深入骨血的思想,那几乎等同于蚍蜉撼树。
若是放在以往,他也许就讲讲道理。但是自从二叔这次回来,沈天金也从他身上学了不少东西,首先第一个孝道的根本是顺,别管事情怎么决定,先顺着他老人家就完事儿了。
姜氏皱了皱眉,把银子放在了桌上,侧脸坐着心中不知
在想什么。
见姜氏不说话,沈大就坐到了她身边,“娘,你瞧天金现在也出席了,咱家税银也不发愁,真要说种地不是还有我呢,手艺活还有老二和老三,咱们家多一个他从商那也不是坏事。”
姜氏仍旧不说话,沈三也跟着凑过去了,“娘,我都多久没见过这么多银子了,你说咱家还有谁能像天金这么往回拿银子的,换了别人家,高兴还来不及。”
听了两个人的话,姜氏非但没有高兴,反倒是脸拉的更长了,她转过身看向沈天金,
“天金,这回的银子就这么算了,但是你日后不准从商。”
姜氏这话一落地,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
沈天金觉得奶毕竟是上了年纪,对于商人有些偏见也是正常,可是他没料想到,居然有这么大的偏见,甚至不允许他从商。
可看了看现在这个形势,他也是不能开口的,这事情得靠从长计议。
反倒沈三是个着急脾气,他直接就站了起来,“娘,天金要是不从商,咱家银子从哪来啊!要不是因为有天金,这会儿的税银还不知道怎么凑呢!”
“怎么了?把你们拉扯这么大,难
道还都是靠天金赚回来的银子不成!踏踏实实种地,老老实实做工,怎么就不能赚银子回来了?”
果然,沈三这边一点火,姜氏那边立刻就炸了庙。
“奶,你先消消气,这事慢慢说。”沈天金是来赔礼道歉的,若是再惹了老太太,岂不就是本末倒置了。
沈大坐在一旁也不敢吭气,只能一声一声地叹气。
“你们现在才见过几次银子,就都这副模样了?”姜氏气得直拍桌子,“从商银子来的快,可是走得也如流水啊!你们就没想过,咱们沈家兢兢业业这么多年,靠的就是老实诚信为本,日子虽然过得紧吧,可不都是在过吗!若是真的从了商,吃香喝辣的时候不说,一招没了银子,那可是要家破人亡的!”
“娘!咱们现在是赚了银子,你这说啥家破人亡的,这不是晦气嘛。”沈三好大的不乐意,他压根不明白,哪还有人赚了银子不高兴的。
“我现在说晦气了?要是日后真有这样的事,我看你还喊不喊!”
姜氏被沈三说的这几句惹得更是大喊了起来,一旁的沈天金不能上前,这会儿要是再说两句,还不知道
奶要多生气。
“娘。要不,听我说两句?”沈二的声音冷冷清清,但众人见他开口,也都将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姜氏长长叹了一口气,“老二,你来说说。”
“从商讲究一个经验,天金如今能往回赚银子,大都是占了运气的成分,这话我说的没错吧?”沈二抬头看向沈天金,是想要他一个回答。
沈天金不否认二叔的话,只是经验他可是多了一辈子,甚至还掌握了这个时代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