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大和陈氏一筹莫展的样子,沈天金沉稳地开口,“爹娘不必担心,奶是一心为了咱们沈家着想的,咱们日子若是过得好了,奶早晚都会高兴。至于二叔和二婶那边,我觉得也只是时日长短问题。”
虽说姜氏是个刀子嘴,可不管怎么说,也是为沈家操劳了这么多年,只要沈家能够好起来,相信他们和奶的关系也会亲密起来。
二房那边,其实是沈天金操心的重点,二叔的性子和三叔截然相反,有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平日话都不会多说几句。
这事情还要从长计议,现在要做的,还是得先稳住沈大和陈氏的心,别让他们跟着操心着急,日后的事情还是要一步步来的。
“天金啊,我方才就想问你了,你怎么还弄了两只鸟回家来?”
沈大回了屋子,其实就看见了笼子里的鸟,只是一直没腾出时间来问。
看向笼子里面的信鸽,沈天金解释道:“这鸽子是朋友送得。”
程准的镖局在没落前养了许多鸽子,后来这些鸽子认他不认家,倒总是围着他飞。
他和沈天金一个在县城一个在拢山沟村,沟通起来有些麻烦,程准就抓
了两只信鸽,让沈天金带回家里养着,这样有个事情方便两个人互相送信。
柳柳第一次见到鸽子,只觉得这鸟胖乎乎的还挺好看。
“大哥,这个鸟的脚上有个小筒子。”柳柳一伸手,就将筒子里面的纸拽了出来,“上面还画了画……”
为了掩饰尴尬,沈天金轻咳了一声,“这是我和程准互相联络用的。”
他虽然能看懂大部分这里的文字,但是让他写却是写不出来几个的,再加上沈天金本身也没有学过写字,跟程准之间互相通信只能靠画画。
沈大和陈氏也凑了过来,
“哟,这就是信鸽啊,吃的还怪胖的。”
“可不是,在咱们村里飞,会不会被打了去吃肉都不好说呢。”
“爹、娘,”沈天金看着围着笼子好奇看的一家人,“这鸽子平日就别放出去了,给它弄点吃的,养的熟悉些再往外放。若是有什么急事,我在县城没回来,你们可以用信鸽给我送信,我见到就回来了。”
“成,我给好好喂喂。”陈氏见了鸽子,心中倒是喜欢,“这是不是跟喂鸡一样啊?”
“是,但也别给它吃太多。”
吃得太胖了就飞不起来
了。
沈大看着这个东西稀罕,“这鸟真的能送信呢?”
“当然,”沈天金和程准是试过的,“而且这鸽子的速度比马还要快上许多,不用跟马儿那般绕路,从这里飞到县城估摸着最快一炷香就能到。”
“一炷香?”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这东西还真厉害啊。”
厉害自然是厉害的,这时代通报重要的消息,可都是靠信鸽。
沈天金现在只是担心,这东西可千万别被谁家的弹弓给猎下来当野味吃了才好。
明日各有各的事情,一家人早早也就睡下了。
第二日,天刚刚泛白,沈家各房相继开了门。
林氏从娘家回来了,天水也好了许多,沈三终于抽了空闲可以上山去看看前些日子放的陷阱了。
早上陈氏喂鸡的时候,林氏见她表情也和善了许多,还主动与她打了招呼,一家子的氛围多多少少也有所变化的。
沈天金照例骑马送柳柳去谢家,见柳柳进了谢家,他就骑马直奔县城,头一件事就去了药铺。
沈柳柳上午过得与前两个上午相差无几,依旧是读那个她看不懂的千字文。
只是休息的时候,觉得许端阳今日似乎更加
活泛了些,她悄悄地问穆兰萱,“他今日怎么了,平日就够疯的,今日比往日还疯些。”
听得穆兰萱噗嗤一笑,“这事儿你不知道也不奇怪,他爷爷今日来了。”
许端阳的爷爷,里正?
“他爷爷来了,他这么疯干嘛?”
“你说谁疯呢!”柳柳尽管已经声音不大,却被许端阳给抓了个正着,“我告诉你,我爷爷今日来了,你要是再惹小爷不痛快,小爷就让我爷爷收拾你。”
穆兰萱赶紧拉了拉沈柳柳的手,
“他爷爷一般十天左右会来谢府一次,过了今日他就正常了,我都习惯了。”
往日许端阳总觉得,自己在谢府里面吃喝玩学,好歹是要给谢府的人一些面子。
可每次爷爷来了,他可就有了仰仗,所以一般这日也就会出格些。
“他爷爷来了,怎么贺先生今日也这么忙啊?”前两日,一整个上午贺先生也就让休息一次,而且休息的时辰不过一炷香。
可今日她们就没怎么上课。
“之前的几次也是这样。”穆兰萱也不太清楚,只是猜测,“或许是他爷爷在问贺先生他的功课如何了吧?”
听到问功课,许端阳脸上明
显多了一份不安,“小爷的功课还可以啊,比上不足好歹也比下有余吧!”
“柳柳才来三日,你也好跟她比么?”穆兰萱瞟了许端阳一眼。
“嘿!我发现你啊,不对劲!平日你话也没有这么多啊,自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