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金也不着急,毕竟挨骂这种事情,他爹应该是替他挡在前面了。
刚一进去就听到姜氏如洪钟一般的声音,“老大,你不瞧瞧他一天天都在外面做了些什么?隔壁家的牛婶不来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他收了村里那么多的麻布料和妇人缝制的香囊绣帕,他是要做什么?”
这一次沈大已经不像前两次那么慌张无措了,他面色平和地点着头,“娘,等到他回来,我就问他。”
毕竟,娘再怎么问他,他也不知道沈天金要做什么,尤其是昨日都已经说好了,他是要替儿子挡着的,他这个做爹的说话是要算话的。
“老大,我对你越来越失望了!你怎么能这么放任天金,这孩子以前也是个好孩子,我看他自从落了水会后,脑子就不清楚了!”
姜氏真生气哟,看着自家的大儿子就像一块滚刀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她更是生气了。
“娘,天金应该很快就回来了,您先歇一会儿吧,喝点水。”沈大自己是挺累的,干了一整日的农活,回家还要劝老娘。
陈氏在一旁连忙给沈大递了一碗水,沈大先端过去给姜氏,却被姜氏挥开了,
“你还有
心思喝水,我都要气死了,喝水做什么,喝了也是浪费。”
姜氏不喝,他可是渴了,端起碗咕咚咕咚地喝了个干净,还不忘擦擦嘴说:“娘,您别气了,要不先回屋躺一会儿,休养一下身子。”
“我不回去!我就在这里等他回来,我倒是要瞧瞧,他今日还有什么要说的。”姜氏气得掐着腰,眼神盯住门口。
拴好了马,沈天金牵着柳柳的小手,迈步进了院子,一推门就看到姜氏盯着他。
“奶、爹娘我们回来了。”
知道今日又要不太平,陈氏连忙走过去牵起了柳柳的小手,将她带到一边,还悄悄地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
柳柳懂事就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油纸包递给了陈氏,小声说:“娘,这是谢府的刘婶子送的。”
这个当口,陈氏也不好再多追问,只是接过了油纸包对她点了点头。
姜氏那边,可算是把沈天金给“骂”回来了,她看着身旁的沈大,“还不去问问你儿子,做了什么好事?”
被点到名字,沈大也不能只坐在,他走过去清了清嗓子,“天金,今日你都做什么去了?”
“赚银子呀。”沈天金轻描淡写。
姜氏看他这样
子,只觉得他吊儿郎当,“你是去赚银子,还是去花银子了?我问你,你把收来的那么多麻布料和香囊绣帕给藏到哪儿去了?”
“看来奶已经知道了。”
村里别的不快,消息流通的很迅速,沈天金反倒很高兴,这样他都不需要做推广,家家户户很快都会知道他做的事情了。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了。你小子难不成还想瞒着我不成?”姜氏又推了身边的沈大一把,“你还不去他身上翻翻,看他买那些东西回来做什么?”
沈大有些为难,不过沈天金倒是相当配合,他将双手打开,示意沈大过去搜身。
见儿子并没有抵触,沈大自然也是母命难为,就走了过去。
原本就是打算随便搜一搜,可没想到他在沈天金的怀中摸出了一包硬硬的东西,他抬头看向沈天金,就见儿子对他点了点头。
沈大伸手进去,就拿出了一个小包,打开一看就愣住了。
他转回身看向姜氏,将手中布包里的东西举起来,“娘,你看,是银钱。”
姜氏有些愣住了,她快走了两步,翻了翻沈大手中的东西,又疑惑地看向沈天金,“这是哪来的五百文钱?”
沈天金
嘴角带一丝笑意,他要是直接开口解释,姜氏肯定不会相信他,倒不如他先展示一下成果,
“奶,我说了,我去赚银子去了,这些是今日赚得。”
“老三!”姜氏想了一会儿,开口就将沈三叫了出来。
沈三刚刚在房里喂过沈天水喝药,听到在喊他,才推了门出来,“咋了,娘?”
“你今日是不是又打了什么野货,让天金去卖?”
沈三不明就里地摇了摇头,“今日婉娘出门去了,我就没上山,一直在家中照顾天水呢,怎么了?”
不是卖野货赚来的钱,姜氏皱着眉看沈天金,“那你是卖了什么东西?”
“就是奶之前说的,麻布料和香囊绣帕啊。”
“那些东西,不都是你从咱们村里买的吗?”
“没错,他们卖给我,我又卖给了其他人,这是中间赚来的银子。”
沈天金今日一早就去收了一些麻布料和香囊绣帕,只不过数量很少,赶在集市和店铺开张之前,他就到了县城。
先是找了几个集市上的小摊主,又找了几个店铺的掌柜,将样品给他们看了。
因为价格低廉,样式也算精致,老板们很满意,开口要了不少,他也保证在半
个时辰内,就可以将他们所需的货送到,双方谈得开心,中间的差价自然是没少赚。
将银子的来路大概讲了,沈三听完之后直拍他的肩膀,“天金呐,我真没想到,原来你还是一块从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