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你就尽快将人请来吧。”
沈天金看向她,“这人你也认识——李大掌柜。”
“就是福满楼的那位?”
“没错,李大掌柜先前在谢家做管家,后来他听到谢家与两个仆役密谋有关谢元征返乡一事,虽说听到的不多,但是却隐约有所察觉。”
“可是,这么多年前的事情了,还有证据吗?”
“人证。”沈天金说道,“飘香楼的原来的二掌柜和雍城的高知府便是当初的两个仆役。”
金潇儿上前,“我带几个人过去,一准让他们到殿前作证!”
“这几年我一直在暗中调查高知府贪赃枉法一事,手上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与飘香楼的掌柜勾结,你带上东西去,事半功倍。”
端王爷高声道,“好,择日不如撞日,五日之后刚好是殿前策问,我们便在那一日将他们一网打进!”
当日,众人便纷纷动身。
沈天金在京都随时留意动向,沈天沐和金潇儿带上证据捉拿高知府和飘香楼掌柜,沈天火回将军府与岳将军做部署,沈天水回宫将详情告知太子。
谢墨之联络了一些旧臣收集证据,穆兰萱准备殿试的策问,柳柳用心准
备膳食。
时光如梭,殿试的日子转眼便到了,谢墨之于三百余人之中脱颖而出,得以在御前策问。
原本众人都不同意柳柳以身涉险一同进宫,可她执意要去,便借着入宫陪伴公主的名头,跟端王爷一道入了宫。
在殿廷之上,文武百官分列两侧,精挑细选过顶尖的十位贡士入殿,皇帝将亲自策问他们,并从中选出一甲的三名进士及第。
于这些顶尖的贡士之中,谢墨之脱颖而出,策问时对答如流,皇帝欣然满意,当殿便钦点他为金科的头名状元。
谢墨之叩谢天恩之后,便高声道:“吾皇万岁,臣要状告当朝首辅。”
一言落地,激起了朝堂之上的众议。
皇帝皱眉道:“谢墨之你可知道你在干什么?如此口空白话,可有证据?你状告谢首辅所为何事?”
“启禀圣上,状告首辅暗中谋害前首辅谢元征,蓄意谋害谢樊生!人证物证具在!”
“你是……”
“臣乃是谢元征之孙,谢樊生之子。谢墨之!”
朝堂之上一片哗然,谢首辅的脸色泛白,却仍旧强做镇定。
皇帝思虑了片刻,“你可要清楚,倘若是诬告,你这金科头
名的状元便只能在大牢之中度过余生了。”
“臣不敢欺君!”谢墨之说完之后,便拿出了卷宗递到御前,上面他已经批注好改动的地方以及缘由,条条状状极为缜密。
皇帝看后龙颜大怒,将东西扔在了谢首辅身上,“你有何话说?”
谢首辅则是面无表情地道:“此人编造物证,只是诬告于臣。”
“物证是诬告的,人证总不能了吧?”谢墨之冷冷地看向这个素未蒙面的谢首辅,而后转向皇帝,“圣上,恳请让人证当堂对峙。”
皇帝微微眯了眯眼,“看来你今日是有备而来!”
“臣的祖父和父亲蒙冤惨死十余年,若说有备而来,也是准备了十余年。”
“好,既然如此,朕就给你这个机会!”
皇帝首肯之后,殿外一早已经准备好的旧臣便被带入了殿中。
见到这些旧臣,皇帝心中也是颇为感慨,这些人曾经都是朝堂之中的中流砥柱,不过因为前首辅突发横祸之后,不是告老还乡就是销声匿迹。
他们手中都拿着折子,纷纷送至皇帝的手中。
每一本奏折上面条条状状,都是谢首辅之前的罪状,还有当时与谢樊生一同治
水的旧臣。
“圣上,当初我与谢大人一道治水,无意之中撞见谢大人被推入水中。得知我有可能目击,我便被人一路追杀,这些年都是仔细销声匿迹,才得以苟存至今,还请圣上明察!”
皇帝此时怒不可遏,他睨向谢首辅,“如今人证物证都在,你可要辩解?”
“臣,从未做过此事!”
“启禀圣上,”谢墨之知道谢首辅是死鸭子嘴硬,是时候给他最后一击,“臣有两位证人,乃是谢首辅的心腹,请准许他们二人入殿。”
皇帝微微颔首,飘香楼的掌柜和高知府便被带了上来。
谢首辅见到两人之后,面色大变,“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大人,如今我们也是自身难保,你做的那些事情若是都推到我们身上,那我们可是要被株连九族的!”
“圣上!臣愿意作证,将谢首辅这些年所做的腌臜事情系数说出,还请圣上开恩,能够饶过我一家老小!”
这两人上殿之后,谢首辅便立刻绷不住了,见自己的事情已经败露无力回天,他从袖中掏出一只短哨,用力一吹。
高声喊道:“还等什么!”
此时,御林军纷纷从外面冲了
进来,满朝文武都惊恐地往后退。
皇帝拍桌震怒,“谢首辅,你要做什么?!”
“皇帝德不配位,今日便是你退位禅让之时!”
谢墨之和一众旧臣护在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