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子摸着她的头说道,“傻丫头,那都是为了激励你。如今婶子已经没有什么能教给你的了,你现在就要开始考虑,到底何时上京。虽说婶子也舍不得你,可你千万不能错过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柳柳也不着急,只是笑眯眯地说道:“反正我现在已经回来了,而且王爷爷爷说了,我什么时候去,他都会教我的。婶子你就放心吧,我在这里还没待够呢。”
刘婶子无奈,但却也高兴柳柳还能在身边的日子。
好消息接二连三的传来,沈天水这边高中了府试,虽说没有拿到案首,可也算是名列前茅。
他原本没打算去考举人,可沈天火已经是校尉了,他总觉得以天火的性子,若是他也能在朝为官或许还能有些照应,便下定了心思去考乡试。
如此一来,虽说隔上几日也能回家中小住一日,却也都是在用功温书。
三叔三婶看得实在心疼,便想着让他不要来回折腾。
但沈天水却二话不说,没有理会。
夏日来临的时候,沈天金又从雍城回了村里,这次是为了福满楼开业的事情,而且也可以说是双喜临门,优衣铺生意兴隆,所以准备再开
一家。
沈天金提议,干脆就叫优衣铺贰店,往后的就以此类推。
开业的当日,李大掌柜一席豪言壮语,引得了不少食客围观,福满楼也就红红火火地开了起来。
这里面的菜样,每一道都是李大掌柜亲自选出来的,菜单之中刘婶子和柳柳都做了贡献,至少一人奉献了三个独家菜样。
等到秋日来临的时候,随着沈天沐种在地里的土豆大丰收,福满楼已经成为了县里最红火的酒楼,可谓是门庭若市。
第一场冬雪落下,回顾一整年,不光是沈家忙碌地在不断向前,甚至已经辐射到了整个村子乃至于整个县城。
吃年夜饭的时候,只有沈天火缺席了,虽说如此,他却头一次寄了平安信回来。
陈氏给柳柳扎头发的时候,也不再扎成两个小揪揪,而是开始逐渐给她蓄发。
摸着她乌黑有靓丽的头发,陈氏由衷地感慨,“六儿今年又长了一岁,人高了不少不说,连模样都有些变了,眼看着就要成大姑娘了。”
“娘,可你还总是说我呀。”
陈氏皱了皱眉头,“你呀,等你到了六十岁,你还是我的女儿,我总是要说你的。”
“啊?”柳柳以为
长大了,就不会被娘唠叨了,“可是娘,我以为我像大哥那么大,你就不会念叨了。可你怎么不说大哥呀?”
“你瞧瞧你大哥现在,四处置业忙得像个陀螺,他哪里有空闲听我说他。”
柳柳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想要不被娘唠叨,还是要忙起来才是。
于是她在年里就开始忙着跟刘婶子学腌菜,还之前家中的皮蛋拿到福满楼去售卖,反响竟是相当的好。
过完了年,又是春来到的日子,地里准备新一轮的耕种。
只不过村里与往年不同的是,挨家挨户都要请沈天沐过去帮忙相看一下土地。
这一年的时间,沈天沐不光是用好几种沃肥的方法将地里的产量提高,而且还开始了四田轮种的模式,整个拢山沟村的产粮量翻了好几倍不说,连能种的种类也多了起来。
这件事最直接的受益人竟是成了杏林堂,他们干脆不用去各个地方找药材,而是提前就跟拢山沟村的村民定好。
等到了季节,直接就送进了药房。
当然了,除了付给村民相应的报酬之外,在沈天金的几番交涉下,村民们连看病抓药的钱都可以“打折”了。
不光是沈家一直
在忙碌,谢府的小私塾也热火朝天。
谢墨之去年高中案首之后,便打算今年在秋天参加秋闱,原本按照惯例今年是不能考的,可皇上开了恩科,于是他的准备就越发紧张了起来。
按说他的年纪也不大,不必这么着急去考秋闱。
但谢墨之自己坚持,即便是没能上榜,总也是有了见识的。
贺先生更多的时候便跟谢墨之授课,小私塾这边大多数靠三个人自学。
三个人之中,课业最好的是穆兰萱,她自是没什么问题,可柳柳和许端阳没有贺先生盯着,人总是跑神溜号。
长此以往也不是个办法,后来贺先生干脆每日让穆兰萱给他们俩当了小先生。
穆兰萱先是自学,若是有不懂的地方便去请教贺先生,回头再盯着两个人学习课业,同时自己再温故知新。
柳柳拄着下巴,“兰萱,这个我实在听不懂。”
“柳柳,方才你与许端阳说话我都瞧见了,若是没有听讲,自然是听不懂的。”兰萱手中拿着书,颇有几分贺先生的样子。
许端阳低声对着柳柳说道:“兰萱现在可太凶了,我瞧着贺先生是不是每日都教她如何作威作福?”
“许端阳,
你马上就要去考府试了。这几日还能再多看看便多看看才是,你难道忘记去年的时候看放榜的心情。”
“我……”
柳柳赶忙对着许端阳摇了摇头。
自从穆兰萱成为了小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