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太太听说这件事后,脸都僵了,听说好几天都没吃下饭,不过盛老太太心里也嘀咕:什么时候这眼眉子低的林噙霜开窍了?
盛老太太倒还不死心,在卫小娘预产期的前一月去寺庙礼佛去了,也不知是向佛祖祈祷什么呢,反正佛祖也不能让她如愿了。
大娘子也很快宣布要去娘家探亲,明显要留林小娘一人看管卫小娘生产一事。
林噙霜得知此事后,表示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
夜晚,盛宏来到了林栖阁,坐在了床榻边与林噙霜说着私话,盛宏看着灯光映耀下林小娘那美丽的容颜,不禁感慨道:“灯下看佳人,越看越销魂。三分迷倩影,七分乱心神。”
林噙霜也曾是个才女,自是懂其中意义,不由娇羞一笑,扑到盛宏怀里嗔怪道:“宏郎,讨厌……”
此时,氛围正好,林噙霜想着心中事,慢慢地抬起眼眸,与盛宏对视:“宏郎,大娘子那边可不可以晚点去王家?”
盛宏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林噙霜抚摸着盛宏衣服上的绣纹,装似纠结地在胸口处扣了扣:“老太太外出礼佛了,需得几天才能回来。宏郎你和大娘子要是也离家的话,若是卫小娘生产了,可如何是好?”
盛宏一想也是,不由暗骂大娘子考虑不周。“霜儿,说的有道理,明日我就去跟大娘子去说,不过今晚还是先忙我们的事吧,莫要再想其他了。”说着便带着林小娘上了榻。
次日,葳蕤轩内。
“什么,不去了,是不是林噙霜那个小贱人窜得你的?”
盛宏刚跟大娘子提了句,没想到大娘子反应这么大,只得解释道:“不是,老太太去礼佛了,卫小娘又快生了,家里得有人主事儿啊?”
大娘子闻言一下气短了:“那行吧,我知道了。”
虽是理解了,可王若弗心中仍是憋闷,私下里不由跟刘娘子吐槽道:“早不生晚不生,偏要在我回娘家的时候生。当初买她是让她截林小娘的宠的,可她倒好,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半点用都没有……”
不过半月,卫氏要生产的消息便传来了。
等大娘子来到卫小娘门口时,刚好碰到了同行的盛宏和林噙霜,三人对视一眼,盛宏拉着林噙霜的手先一步进了院子里。王若弗落后一步,看着他们交握的双手,心中憋闷,就冲刚从产房里出来的丫头喊到:“怎么突然就要生了?”
丫头支支吾吾地不敢回答。
王若弗看着丫头不敢言的样子,才发现这里面是真有事,连忙训斥道:“还不赶紧说,仔细我扒了你的皮!”
丫鬟被吓得一个哆嗦,连忙跪下来磕头,求饶道:“大娘子,跟我们没关系,是六姑娘,是她将卫小娘气的早产了。”
盛宏听着眉头一皱,对这个小女儿产生了不喜。王若弗嘟囔道:“这六丫头,可真不孝啊。”
盛宏闻言瞪了大娘子一眼,这是可以胡说的吗!林噙霜打圆场说到:“宏郎,六姑娘向来孝顺,想必定事出有因,不如再问问,可别冤枉了六姑娘。”
盛宏觉得有理,转而去审那丫鬟:“六姑娘跟你们小娘说了什么?还不快交代清楚!”
“老爷,我们真不知道,卫小娘把我们都赶出了房间,不让我们靠近,我们只模模糊糊听到了两人的吵闹声,然后六姑娘就哭喊着说卫小娘要生了。”丫鬟抽抽噎噎地回答道。
盛宏闻言看了看院子,没看到明兰那丫头,只得继续问:“六姑娘呢?”
“在产房里呢,我们想让六姑娘出去等着,可她不愿意,本来打算把六姑娘抱出去,可是我们一碰她,六姑娘就在那叫喊,我们实在是没办法。”
大娘子闻言气笑了,“你们六姑娘可真是够胡来,把她小娘气早产了还不算,还在那耽误生产,把她给我抱出来,要喊就把嘴堵上!”
“是!”
“放开我,我要陪我小娘,放开我……”
女使虽听了大娘子的话,可大小六姑娘也是个主子,不好上手捂嘴,只好使劲把六姑娘抱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