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丸,你给我放开。”
珊瑚及时赶到,这一次她说什么都不让琥珀再入虎口了。
若不是她无意间发现了琥珀身上一次比一次重的伤势,那还残留着杀杀丸妖力的鞭痕。
她都不知道他俩玩的这么过火,上一次回来,琥珀还直接发了高烧。
要知道在最战国时代,高烧已经算是很严重的大病了。
若不是杀杀丸在旁亲自照看着。
她可能要当场挑明发火了。
“姐——”
“别说话。”
珊瑚严重警告这个被迷的鬼迷心窍,一心向着别人的弟弟。
琥珀不明所以,不过在感受到杀杀丸环抱自己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安抚到了自己,停住了嘴。
“姐,找我们是有什么误会吗?”
杀杀丸难得一见地多言道。
一时之间也没有想到是什么缘由。
“你这是想带琥珀去干什么?”
珊瑚也自觉收敛了怒气,面前的杀杀丸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看破红尘的模样。
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这让珊瑚觉得心底没底。
这时候气喘吁吁而来的弥勒也终于抵达了,毕竟云母只有一只。
又没带上他。他只能靠着自己的两腿了。
说多了都是泪啊。
杀杀丸余光注意到琥珀紧张的神色,想过自己答应过琥珀,启齿微开,隐瞒道。
“同房。”
“!”
“?”
“?!”
珊瑚震惊,琥珀懵逼,弥勒差点气没上来。
三双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杀杀丸,也不知道对方那张清心寡欲的脸是如何吐出这样的字眼的。
杀杀丸毫不畏惧地迎上,那微皱的眉头仿佛在蔑视对方,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珊瑚颤抖着手指抬向对方,果然自己没有猜错。
琥珀身上的伤果然是咸鱼牙抽的。
“不行,琥珀不能跟你走。”
“为何?”
“因为……琥珀他有伤。”
杀杀丸顿时眼神一寒,棱角分明的脸上此刻出现了片刻的僵硬,眉峰上扬缓缓凝视起琥珀。
琥珀被杀杀丸那似乎看穿全身的视线感到不安,微微一缩的举动让杀杀丸信以为真,气息微开。
恐怖的气息一瞬间震住所有人,仿佛黑夜突然降临,所有人掉入了冰冷的湖底。
等珊瑚和弥勒反应过来,身上的衣裳已经布满了冷汗。
“还真是可怕的家伙啊。”
弥勒忍不住感慨,刚才的气息真是像极了当初刹那猛丸要杀人的样子,而且还是用着杀生丸的脸,神韵又神似夺予丸。
“弥——勒——”
弥勒顿时欲哭无泪,果然自己还是要受累的,小舅子受伤,珊瑚不开心,全家跟着遭殃。
而杀杀丸早就带人来到了一处青草地之中,咸鱼牙的结界一开,琥珀顿感不妙,还想解释什么的。
没开口,就被杀杀丸封住了动作,清冷的话语配着温热的大手,在自己的脑海和身体上碰撞出忽冷忽热的错觉。
“我说过的,别受伤,这是我的底线,不听话的小鬼头。”
软嫩的耳垂就像是青涩的果实,沾了春水,吹了夏风,迎来秋的叨扰,染上的红霞漫山遍野开来,晚霞金灿的余晖,落日最后的滚烫和夜幕低垂的微凉在空气中交融。
细细碎碎的声响最后归于山野,寂静地迎来秋夜的风吹草声。
是夜。
“果然还是越想越气。”
弥勒端茶倒水的手又是一抖,坐在桌子前的四个小人则见怪不怪地吃着饭,金乌和玉兔则从琥珀舅舅没回来吃饭就知道了。
“你说,我是不是引狼入室了。”
珊瑚自责道,看着由他们带大的墨玉丸,再想想腰酸背痛的弟弟。
唉,当初她怎么会提出那种要求。
明知道夺予丸都可以造娃的,身为夺予丸的孩子,杀杀丸又岂能不会?
白给了!
“其实也许并没有那么糟糕。”
弥勒觉得是珊瑚多心了,杀杀丸对于琥珀已经表现出足够多的耐心和爱意了,这对于妖怪而言已经很难能可贵了。
弥勒轻吐了一口气,给人递上茶水,这话直接刺激到了珊瑚。
瞪大眼珠子,死亡凝视着弥勒,后者僵直了身体。
弥勒:我又哪里做错了?
“墨玉丸,知道你老爹回来这一次是干什么吗?”
“知道啊!”
白色的小呆毛翘起,表情高兴的样子让珊瑚意识到对方好像知道些什么,借机问道。
“干什么?”
“生弟弟妹妹啊!”
墨玉丸骄傲地扬起脑袋,以后他就不是家里最小的了,他也可以过过哥哥的瘾了。
杀杀丸第一次主动跟墨玉丸对话的时候,就提出了足够的诱人条件。
让当时胜负欲满满的墨玉丸直接崇拜。
墨玉丸:这是可以的吗?
杀杀丸王之蔑视:想要多少?
众人:……
这事大伙儿已经知道了,已经不是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