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正在屋子里的元明远他来回跺着步子,似乎有些焦虑,却又带着些许兴奋。
“世子,您……”
“你怎么还在这里,回去你的房间,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元明远似乎这才发现刘穗尔竟然与他一起回到了主屋里头,他狠狠的道。
刘穗尔眼神里闪过错愕之色,“夫君,我希望身边有你。”她温温软软,尽是委屈。
元明远此时此刻却一心就想着月清融,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没听到我说的话么?”
刘穗尔看着元明远欲言又止,她伸手摸了摸肚子,却发现元明远的视线并不在他的身上,他好像一直在看门口。
刘穗尔知道再待在这里只怕会更惹嫌弃,她咬着牙,低着头,离开了。
元明远翘首以盼,他在那一夜大难不死之后,元将军已经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他,后来有一人来了他们府里,声称桃花煞已改,若月清融再次出现,便能让她顺理成章与元明远结为夫妻,所以今日听闻月清融到来,元明远就动了念头。
他甚至是想将月清融就地正法的,就在宫岁的面前,他要看一看,宫岁到底是让她生,还是让她死,却没想到刘穗尔出现
了,更没想到宫岁的那一掌来的那么快。
他一想到宫岁,浑身又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眼里有血丝隐隐成型,月清融踏入后院,便发现在了在那元明远屋子的上方,有血腥之气。
“这人倒也不高明,改这桃花煞用的竟然是元明远的寿命,你知道么?”月清融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可听到这话的元将军却是如雷轰顶,“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不知道么?管我什么意思做什么。”月清融眼神都吝啬于递给元将军。
她缓步走到了一株桃花树下,那桃花树上已经开了花,甚至结了几个小果。
月清融一指弹了出去,却看到那小果悠悠而落,就落在月清融的掌心。
她端详了一会儿,正打算捏碎这枚小果,却被宫岁抓了过来。
“你看出了什么?”
“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宫岁能够察觉到的不对,让月清融微微挑眉,她凝神细看,看的却不是那小果,而是宫岁。
只见宫岁身上涌出了一股淡淡的气息,这气息如同之前在大墓之中他强行动用的有些相似。
月清融伸出手掌,宫岁又将小果归还,她捏了捏,“确实是有问题,捏不碎。”
手腕微微一晃,这小果就消失了。
而月清融朝着这株桃树勾了勾手指,紧接着就看这桃花被连根拔起。
在这桃树根须与空气接处的刹那,有一道艳红色的光芒一闪而过,朝着月清融袭击而来。
甚至在月清融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融入了她的身体。
片刻之间,月清融只感觉身体灼热,她抿着红唇,目光冷冽。
有寒意在空中凝结,月清融的生死剑出现了。
元将军在看到那柄长剑时,就意识到事情不妙。
一剑光寒,他们头顶的天好似都被劈开了。
功德伞骤然撑起,将月清融与宫岁笼罩其中,将军府的每一间房子就连脚下的土地都开始颤动了起来。
月清融的生死剑里带着极致的毁灭之意。
“快出来。”元将军努力稳住身形,大声吼道。
“父亲这是怎么了?可是月清融在外面就发作了?”元明远激动的声音在他推门之前就传了出来。
元将军甚至想要一巴掌将他拍昏,“你在胡说大道什么。”
刘穗尔察觉到不对劲儿之后也朝着屋子外面跑,当看到月清融如煞神一般执起长剑,指向宫岁与元明远的时候,她张大了嘴
巴,却不敢出声。
地下的晃动依旧剧烈,整个将军府里的花草树木都开始倒塌。
他们不知道月清融为何突然发怒,只有宫岁看出了她的异样。
宫岁牵住的那只手,不停的在发汗,月清融的脸上甚至升起了红晕。
但唯有那双眼睛,清明之间带着彻骨的冰冷,仿若要将这里的一切洞穿,“想活命就告诉我,谁改的桃花煞?”她幽暗沙哑的嗓音出口的刹那,宫岁也变了脸色。
元明远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他竟还兴奋了起来,“发作了吧?我可告诉你,高人说过了,若是你不与我圆房,你会血脉崩裂而死,我是你唯一的活路。”
他又看向宫岁,“怎么样?你是想要杀了他维护你儿子娘亲的尊严,还是想看到活着的她?”
宫岁目光不善,“我选择,杀了你。”
元明远迅速道,“杀了我,她必死无疑。”他虽然恐惧,却又觉得自己棋高一着压住了他们。
“呵。”就在此时,月清融笑了,她的耳边有汗水落下,让她被面纱遮掩的脸上更渗出了几分神秘来。
汗水黏腻,月清融揭开了面纱,她态度依旧随意,语气更是平和,“和谁欢,和谁
好,你的那位高人可不能替我做决定,你还有三息时间,回答我的问题。”
揭开面纱后的月清融,那张日月无光的脸就这么映射在了元明远的眸子里,一时之间,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