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睁睁的看着月清融与宫岁被慕丞相带来的人抬走,慕云站在原地,有些发愣。
“儿啊,这世上的事情不是你有原则就能够活出自己,为父也是不得已!”慕丞相拍了拍慕云的肩膀,随后跟着那一行属下离去。
却说月清融与宫岁他们被抬走后扔进了马车里,随后马车行了大约有半个时辰才终于停下。
月清融对着宫岁眨了眨眼睛,宫岁唇角有浅笑。
“告诉你们主子,人在这里了,这一次之后,我们丞相府不想与你们再有丝毫瓜葛。”慕丞相竟是亲自跟来的。
“慕丞相,别急着与咱们撇清关系啊,你在我木家待了那么多年,你儿子更是出生于木家,如今你想要抽身就抽身么?这世上又哪儿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你什么意思?”慕丞相似乎与外面的人在对峙,月清融与宫岁依旧完好的躺在马车里。
“没什么意思,只是告诉你,你既然是我木家出去的人,就得为我木家做一辈子牛马。”那人趾高气昂。
月清融感觉到马车一震,随后马儿一声嘶鸣,紧接着马车便蹿了出去。
“该死的,慕六子,你这是在做什么?”对峙的人有些气
急败坏。
“既然你们打算一直利用我,那我也不介意另外找个盟友,如今她可是孤月公主,还有个雪落国的王爷,我不介意从此与他们一心。”慕丞相笑的狰狞。
月清融两人在马车里听着外面的动静,有无数脚步与马蹄声传来。
“雪落国王爷?”远去的马车里,月清融听到了这一句惊呼,“都停下,停下,不许追了,不许!”
紧接着外面就安静了。
月清融在马车里缓缓坐直了身体,挑眉笑看着宫岁,“雪落国,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国家?”
宫岁舒展了一下身体,靠在了马车背上,“一支军队挑了这里的所有国家。”
月清融听言咂了咂嘴,“怪不得北渊皇帝对你那般敬重,但是似乎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啊?”
“山太高了,自然只有部分人才去过。”
月清融点了点头,“既如此,你来这里做什么的?”
“那位道士是我计划之中最重要的一环,他坏了我的事,还有我的生母,他似乎知道些什么。”
“你这人睚眦必报啊!”
“或许这叫护短。”木棱说过,有些时候要讨得女人欢心,那么有些词语就要多加修饰。
月清
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马车停了,而在马车上的车夫已是瑟瑟发抖,因为他听到了马车里两个人毫无顾忌的谈话。
月清融扬起马车车帘,“怎么不走了?”
“公主饶命。”马车车夫连滚带爬的就跳下了马车车辕,落下一句话就跑的飞快。
月清融的手绕了绕发丝,“哎,这下子连赶车人都没有了。”
宫岁下了马车,月清融紧随其后。
他看了看四周,“这里是……”
“乱葬岗。”月清融叹息一声,这马车车夫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为何会将马车赶来这样的地方。
“现在有一个办法。”宫岁随手就牵住了月清融,行为举止仿佛已经做过了无数遍,纯属不已。
“什么办法?”月清融抬头疑问。
“走。”
“你会赶马车?”
宫岁抽出随身长剑,一把砍在了那牵引绳上,抱着月清融凌空而起,已然落在了马背之上,“咱们骑马。”
月清融突然就觉得自己似乎是被智商碾压了!
马儿行的很快,可回过神来,他们竟还在原地。
“鬼打墙了。”月清融语气格外平淡。
马儿在原地踏步,宫岁索性松了缰绳,低头
去看月清融。
怀里的月清融很是瘦削,后背几乎被他的胸膛嵌住,他皱了皱眉,亏待过月清融与煞煞的人,他自然一个都不会放过。
月清融感觉到身后有气息划过脖颈,有些别扭的动了动。
宫岁猛地按住了她的肩膀,他眸色幽深。
月清融尚不自知,“鬼打墙简单,若是平时,我随手捏个印过去,也就散了,但是现在,我的身体已经被掏空了。”
这话说得让宫岁瞳孔越发深邃。
身后没有声音,也没有动作,只是抓着自己肩膀的那双手愈加用力了。
月清融皱眉,“你怎么了?”
宫岁的脑袋缓缓抬起,直视前方,“小打小闹罢了。”
“哦?你也会捉鬼?”月清融兴趣十足。
宫岁的手伸入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物件,那小物件上散发着的气息让月清融瞪大了眼睛。
这是……阎王令!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将那阎王令抓在了手中,“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捡来的。”宫岁的瞳孔深处有暗流在涌动,看着月清融的眼神仿佛要将她融合吞噬,但低头琢磨阎王令的月清融却并未发现。
“你喜欢,便送你了。”宫岁深呼
吸的一口气,他转头不再看月清融的头顶,眼底的风暴缓缓退去。
月清融也不知道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