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这么血腥啊!”月清融到底还是回来了,她觉得自己为何要心虚,不就是一个男人嘛,而且也不是她招惹的,她怕什么!
没想到这一回来,就看到如此刺激的一幕。
木棱看到月清融回来,对着她露出了好大一张笑脸,他手中长剑还滴着血,这转过头来的嘴脸,让众人有些不忍直视。
月清融晃了晃手,“有碍观瞻,有碍观瞻。”
她往自己的座位去,虽然早早就看到宫岁鸠占鹊巢,但……“起开,这是我的座位。”月清融这语气可不算是客气。
高位上的皇帝心头一跳,他选中月清融做棋子,有自己的考量,但是可不想要让她如此没有规矩,如此得罪人,“清融,你放肆了!”
众人看着宫岁的神色越加变换,之前月清融多放肆皇帝都不曾管过,却因为她只是想要寻回自己的座位便被斥责。
月清融冷笑着去看皇帝,“陛下,你以为一个公主就能让我对你俯首称臣?”
皇帝威严就这么被挑衅了,其实月清融根本不曾将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只是人在京城,有时候也懒得去压地头蛇。
生死簿上光芒闪烁,月清融直觉不对,还没等到
皇帝再次开口,她一把拉过了煞煞,顺带推了一把木棱。
木棱几乎与那烈火女子同时向后倒去,他堪堪稳住身形,却发现刚刚所站立的地方竟是一片焦黑,莫名的焦黑。
众人却只看到了月清融的胆大包天,皇帝的脸色铁青,而南宁国的老头儿脸上有些兴奋,一个小公主的死亡,根本不曾让他心头起波澜,本就是弃子罢了!
宫岁也站了起来,皇帝赶紧赔了笑脸,“殿下,清融第一次入宫,不太懂事,还请不要怪罪。”
“怪罪?我为何要怪罪于她?”他说着已经站在了月清融的身边。
刚刚那个生人勿近,杀无赦几个字还言犹在耳,如今月清融却冠冕堂皇的站在了这个男人的身边却完好无损。
木棱的眼睛一直盯着刚刚自己站着的那一块地,焦黑已然不见,但是他低头的那一刹那,看的分明。
“宴无好宴,但我也吃饱了,既如此那就告辞了!”月清融拉着煞煞就要离开,宫岁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放手!”月清融还没开口,却听元明远的声音骤然闯入。
月清融与宫岁却无一人回头看他。
他们几乎是同时抬步,同时朝着人群外而
行。
看着两人的背影,北渊皇帝面色狂喜。
但狂喜之后却是一种担忧,月清融此女子太过嚣狂,怕是不好控制,他看向元将军,却发现元将军眉头紧皱,看着月清融的眼神有些陌生。
等两人堂而皇之的走到了人群视线之外,月清融看了一眼被抓着的手腕,宫岁正在为她输送内力,这内力让她体内的灵力有丰盈了一些,否则当场她就要甩开。
“现在可以松手了?”这男人果然不能招惹,他连自己的命脉都把住了,真是观察入微。
宫岁缓缓放开了自己的手掌,“真巧。”他望着月清融,浅笑。
如天神一般的男人笑了,那是能够晃花人眼的容颜,那是让人不可自拔的气质,一旦沉沦,生死不知。
月清融哼了一声,“确实是巧。”
“我初来京城,尚无落脚之处,不知可否住进你的府邸?”宫岁虽是提议,却悠悠加了一句,“一天,一百两!”
又是钱!
月清融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得上,下不得下,她若是想要拓展生意不为银钱发愁,那么她就必须要攒足够的本金。
“好!”于是,一字出口,难以更改。
“夫人,你不问问我家主
子来京城所为何事么?”木棱这夫人两个字,念得是尤其熟稔。
月清融气急,这搞得好似她与他们主子真的有关系似的。
“滚,叫我月姑娘。”月清融横眉冷目。
木棱打了个哈哈,却不曾改变称呼,开玩笑,主子不曾反对,甚至都主动牵人家手了,更甚至厚脸皮的也要住进人家里去,这还不是夫人,那就有鬼了。
“两个人,一天两百两。”月清融加价。
“可以。”宫岁每一个眼神都让月清融感到无力。
煞煞瞪着宫岁,他觉得这个男人在欺负自家娘亲。
两人离开皇宫的消息传回了宴间,皇帝微笑,南宁国老头儿气急败坏。
他们那最小的公主倒是还有一口气,御医已经前来诊治,但这些都没有月清融与宫岁一同离开重要。
“该死的,果然是荡妇。”元明远眼神冷厉,仿佛要将月清融生吞活剥。
“明日宣告下去,你即将与月清融完婚。”元将军不知何时已经沉着一张脸走了过来,他语气深重。
元明远先是一愣,却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好,她是京城的耻辱,大概也只有我不计前嫌会娶她了。”
元将军听言,想要说什么,却不
曾开口。
宴席还没散,元将军已经在思考明日的帖子该如何发出去了。
但皇帝却对着他招了招手。
元将军走至皇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