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煞的声音虽然小,却并不妨碍能够传入到场间大部分的耳里。
他们纷纷朝着煞煞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太监一眼就看到了月清融,他眼角微抬,对着月清融打了个招呼。
月清融举杯算是应了一声。
等到那人被完全打出去之后,太监才返回来到了月清融这一桌的边上,“多谢姑娘指点,否则我唯一的妹子只怕就要落入深渊了。”
“不用谢我,毕竟我说的话你听了,不过我刚刚在这里花了两百两。”月清融笑着道。
太监怔了怔,想到了月清融的身世,他立即从怀里拿出了一袋金叶子,这应当是今日谁打赏他的,他递给了月清融。
月清融也不客气,抬手接下,“这个送你,保平安的。”她朝着太监眨了眨眼睛,太监恭敬的接过,放进了怀里。
“小姐在这里还有事?”他想着要不要留两个人下来保护月清融。
月清融点了点头,“没什么大事,只是来看看戏罢了。”煞煞打了个饱嗝,月清融好笑的道,“顺便吃点东西。”
“姑娘,楼上有一人想要见你。”正说着话,老鸨走了过来。
“我点的戏到了,您慢走。”月清融对太监做了个请的姿势
,“不用给我安排人,毕竟如果真要出点什么事儿,你这点人也不够看。”
她随着老鸨往楼上走,此时此刻,老鸨对她尤为客气,甚至还有些殷勤,但这种殷勤却不是见到银子的贪婪,而是一种惧怕。
煞煞摇了摇月清融的手臂,月清融让他安心。
两人入了二楼的包间,老鸨将月清融请了进去,自己却是留在了外面。
眼前有一扇屏风,月清融不曾跨过去,“贵人请见,不知所为何事?”
“怎知我是贵人?”屏风后传来一道浑厚的嗓音,呼气之间带着一种特有的抑扬顿挫之感。
“算的。”月清融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带着煞煞依旧站在原地。
“算的?”里面的人似乎轻笑了一声,“走过来,让我瞅瞅。”
“我可不是这里的花姑娘,你随意一句话就能让我走过去。”月清融拒绝。
“你既然能够算到我来找你,为何不愿意见我?”里面的人又轻轻笑了一下。
“不是我不愿意见你,而是你根本不想见到我。”月清融眯着眼睛看着屏风上的图案,心中却是在想这屏风上的画都没地底的那些小鬼作的好。
“你怎知?”
“算的!”月清融依旧
是两个字。
“今日你不想见我,却又踏入了这间屋子,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里面的人说话渐渐带了些冷硬。
“代表着我识相。”
煞煞一直很安静,他知道自己娘亲说话必有其道理,虽然他不懂,但是他也不需要懂。
“你带着孩子入了此地,就是为了与我说上这么一番话?”
“我是来看戏的,当然带着孩子让他见识见识,也不错。”月清融揉了揉煞煞的脑袋。
“既如此,那你可以走了!”有茶杯磕在桌面上的声音,月清融知道这是在送客了。
“我的戏还没看完,我的钱已经出了,走我是不可能走的。”
“你的戏?”好奇的声音再次传出。
月清融不紧不慢的带着煞煞坐在了屏风边上的一处台阶上。
这间包厢很安静,与旁的地方倒是不太一样。
包厢里除了倒茶喝水的声音不再有别的了。
屏风内外隔绝成了两个世界,煞煞一会儿抬头去看缩在门口的小怨鬼,一会儿去看月清融,又一会儿好奇的看着屏风。
直到月清融道,“来了。”
“什么来了?”那屏风后的人被月清融的声音带的感些兴趣。
月清融轻轻一叹,“你的债来了
。”
“大胆。”屏风后有一侍卫,听言就是一呵,月清融丝毫没有将他的呵斥放在心上。
“煞煞,咱往后挪挪,小心别被波及了!”
两人刚刚往后挪了一段距离,们突然就被踹开。
“你个老东西,到这里来寻花问柳,不知道我每日在家里等你多久么?家里那么多妻妾还不够你观赏么?”
月清融勾起了唇角,她将自己与煞煞布下了一层域,若非仔细,旁人是看不见他们的。
“娘亲,这也是渣渣么?”
月清融点了点头。
于是在煞煞的心里埋下了一颗永远也不能出现在胭脂楼里的种子。
“来福,去看看什么人?”这声音有些不悦。
侍卫走了出来,他长得颇为粗犷,看上去气势十足。
这一出来便有些愣怔,“您……怎会来此?”本想怒骂的气势转瞬之间就弱了下来。
“怎么的?这地方你们能来,我便来不得了?”
“您如此作为,只会让公子越发厌弃的。”来福似乎是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劝导。
只可惜,这女子是鼓起了十足的勇气才来的。
“公子,你可知道有人已经找上了咱们的门楣,那肚子圆溜溜的,一口一个公子的种,十
里长街那么多人看着,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