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毕竟卡维尔的这些警察我几乎都看不上，一个个占着位置不干事，遇到事啥的也查不出个什么东西最后就不了了之或者随便找个替罪羊就糊弄过去了。这是对自己职责的亵渎，更是对纳税公民的不负责。”
听这话里的语气莉莉安对卡维尔的警察都充满了敌意，她这个年纪明明才刚刚出来工作不久，语气却像是身经百战的老者一样老气横秋。
不过在佐尔的内心，对于警局的那些高层的做事态度和方法也是鄙视，只是他身在此中没有办法而已。
“然后呢？”
“这几天我也一直在跟踪着拜伦，可是他回到家里之后几乎都不
怎么出门，就在不久前他主动出门了，就在你们离开不久。他就乘车出门来到了汉兰达街区布洛涅巷。我本不清楚他是来干什么的，可直到我等了很久都不见拜伦从里面出来，就想着进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结果看都的就是戴娜与莎拉母女已经遇害了，而拜伦里斯本没了踪影，当我刚想要追上去的时候你们就出现了。没有办法，我只能躲起来避免被你们认为是凶手。”
道格没好气地说道：“哟，等于说还是我们耽搁你追查真凶了？”
“那是自然，没你们碍事兴许我已经抓到了拜伦里斯本了。”
“我有一个问题，这里是五楼，而你又一直在下面的大门口守着，拜伦里斯本是怎么逃离这个房间的？”
莉莉安指了指窗户：“自然是从这里跳下去的。”
道格一副完全理解的神情：“你在开什么玩笑，这里是五楼？他直接跳下去不是死路一条？还是说这个拜伦里斯本会飞？”
莉莉安没有正面回答道格的问题，而是扭过头看向佐尔：“佐尔探长，还记得之前我问你的话吗？你相信这个世上有非凡者的存在吗？”
之前在警察局的门口，佐尔是直接当众否认了这个说法，可这一次他却沉默了，没有回答莉莉安的提问。
“看来佐尔探长并非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你的意思是拜伦是非凡者？”
“这个还不确定，但种种的迹象标明很有这个可能。”
“有一点我还是不明白，戴娜是拜伦的前妻，哪怕已经离婚了，但两人之间这么多年的情感，拜伦为何又要这么做？”
莉莉安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但随即就消失了：“我怎么知道，我还纳闷了。”
“杀人灭口！”
此时，佐尔站了起来，走到桌子边拿起那张破碎的合照：“我想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也许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深厚。道格，还记得我们之前在巴顿家里发现的避孕套
吗？他明明是单身独居之人，家里为何会有那种东西？”
道格尴尬地抠了抠自己的脸颊，看了看莉莉安一眼，娇羞地说道：“师父，你不是说可以花钱的吗！”
对于道格这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脑回路，佐尔只能选择习惯性忽略，接着自己的话说道：“联想到拜伦与戴娜离婚的时间点，现在很有一种可能就是巴顿与戴娜之间有勾搭，被拜伦给发现了。出于泄愤的目的，拜伦杀害了巴顿以及戴娜，至于莎拉纯粹是无辜被波及到的。”
道格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这么去想的话一切就说得通了。”
“不过有一点我很疑惑，就算是这样直接杀人就行了，为何要费那么大的劲去模仿火车遇袭案上的作案手法。而且从莉莉安你的描述看，从拜伦进去到你察觉不对进去的期间并没有间隔太久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内在没有帮手的情况下拜伦是如何快速把尸体处理成那种状态的？就算是有工具也没有办法办到，除非他——不是人……”
莉莉安无辜地摇了摇头：“你看着我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啊，那不该是你们警察去调查的事吗？”
佐尔走到莉莉安的身边，望着个头还要挨自己半个头的莉莉安，佐尔突然收起了脸上玩味的神色变得异常严肃。那一双深蓝色的瞳孔仿佛要将莉莉安整个看穿一般，
“你最好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不要有任何的隐瞒，否则我也帮不了你莉莉安小姐，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杀害戴娜母女的最大嫌疑人。”
“佐尔探长，我真的就知道这么多了。”莉莉安表示自己很无辜。
“好，你现在依旧还是嫌疑人，必须跟我们去一趟警局做一下笔录，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不得离开卡维尔。”
说完佐尔就走了，莉莉安也跟着走了出去。道格观察了一下房间然后捂住了鼻子，这太过浓郁的香水味实在是刺鼻，让人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