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渊想起自己的吃食习惯,除了爱吃甜食外。
平日确实喜凉居多,宫中甚至常年备着冰块。
但转念一想,钟渊又甚是不解。
“那皇后自己不会中毒吗?”
南纭神情深邃,“怕也是中了毒的,只是不自知。”
“几次见面,皇后娘娘对您情比金坚,如果知道这种水南星会侵袭您的身体,她应是不会如此。”
钟渊瞧她这般笃定模样,欣然质问。
“那如果她对朕的钟情是装出来的呢?”
南纭想了想,“也不排斥这种可能。”
“只要臣女给皇后娘娘把个脉,就能知道究竟是哪一种情况了。”
“好,那朕来安排。”
南纭见状没自己什么事儿了,便起身告辞。
“臣女先行告退。”
钟渊看着南纭离去,命人将齐深叫到身边。
“南纭今日去了那里,为何一身男装?”
齐深不敢隐瞒,“小姐去了仙雅厢,出来以后便一直沉着脸,府邸都没回,直接就进宫了。”
钟渊闻言蹙眉,仙雅厢……
难不成是江孜那混蛋?
“告诉江孜,离南纭远点,一旦南纭起了疑心,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好办了。”
齐深应下,“属下这就去。”
……
第二日清晨。
南纭本想赖床,但是宫里来人,说是新的教习嬷嬷已经安排好了,叫她进宫学习礼仪。
“可知是那位嬷嬷?”
南纭眼都不睁,耍赖不起。
孔兰花知道上次皇后故意挑刺,所以一直盯着宫里的消息。
“听说是兰嬷嬷。”
“兰嬷嬷?”南纭反应了一下,好像没怎么听过,“那个兰嬷嬷?”
孔兰花犹豫了下,才缓缓说道。
“是之前一直在冷宫里的那个兰嬷嬷,三年前圣上登基后,才将兰嬷嬷放出来,带在身边养老。”
南纭一听眼睛倏地睁开,“是先帝生母身边的那个兰嬷嬷吗?”
孔兰花稍稍愣了下,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没错,兰嬷嬷是从小看圣上长大的。”
南纭翻身而起,直觉机会来了。
西苑的事儿,她还琢磨着该怎么才能进入看看,希望能找到些当年的线索。
既然兰嬷嬷在西苑十余年,想必当年娘亲误闯其中,发生了什么,兰嬷嬷也是知情的。
只要获得兰嬷嬷信任,她何愁日后没有线索。
“孔奶奶,帮我洗漱,今日要打扮乖巧干净些!”
孔兰花不明所以,但见小小姐兴致冲冲,想必是有什么好事儿。
“没问题
!”
收拾妆发的过程中,南纭轻声发问。
“这两天侧院没什么动静?”
“哼,最近倒是消停。”
“南妤好似是因为献血,一直锁在屋子里养病。”
“陈婧香没什么异常,最近也不去烧香了。”
孔兰花想起他们就觉得恶心,但转念想到老头子最近得到的消息,她觉得有必要和小小姐说一下。
“那个负心……丞相,之前盐庄的案子被他尽数推给了王家,还虚伪请罪,说什么他监管不力,请圣上责罚。”
“而王家原本就因为当街刺杀小小姐,全家都被关起来了。”
“听说他前脚递上折子请罪,后脚王家侯爷就在牢里畏罪自杀,其余一众人皆不知情。”
“最后,圣上也就只能罚他三月俸禄,以此告诫。”
南纭闻言勾唇,她就知道盐庄的事情动不了渣爹。
当那些以王家名义的刺客出现在她面前时,她便将渣爹的心思琢磨透了。
王家被弃,毋庸置疑。
只是没想到,渣爹手段够狠,虽然明显,但直接消除证据,彻底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毕竟,死无对证。
“对了,王富呢?”
孔兰花忍不住唏嘘,“宫里的太医都没办法,以后不能人道
了。”
“听说这个王富崩溃的不得了,口口声声要叫南妤偿命,但家里转头出事儿,他也跑不了,被发配到边疆,不日出行。”
“伤还没好,又要被流放三千里,路上怕是熬不住。”
南纭想到那惨烈一幕,便不由冷眸勾唇。
罪有应得!
二人说话间,南纭快速装扮整齐,去往皇宫。
她到教习院的时候,袁漪已经到了,仍旧是一身清冷青衣,高冷气息尽显无疑。
但一瞧见她,那仿佛藏着冰雪的眸子瞬间化冻。
“南纭,你来了?手上的伤好点了吗?”
南纭笑着迎过去,举起手掌。
“好很多了,不用担心。”
二人坐下不久,慕容芙也到了,看着南纭,眼底闪过一丝新奇。
“你今日的装扮好似不太一样啊?”
袁漪后知后觉,“对吼,我也有这种感觉。”
南纭轻哦一声,摊开手掌,任由她们打量。
“那你们说说,哪里不一样?”
慕容芙和袁漪左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