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御书房内,钟渊又是一身墨蓝绸缎。
南纭如常行礼,“见过圣上。”
“嗯,起来吧。”钟渊眼眸微眯,手指轻抬。
“那边是朕今日作息,你自己瞧瞧吧。”
“是。”南纭顶着疲惫,一目十行。
“没什么异常情况了,需要再把一次脉。”
钟渊唇角轻扬,伸出手腕。
“来吧。”
南纭瞧他那轻佻模样,好似她要占他便宜似的。
明明在几个时辰之前还要杀她的狗男人,如今又一副无事发生,娇软好推的样子。
魔鬼啊,魔鬼!
南纭将嚎啕掩藏于心底,凑近把脉。
沉心静气,她静静感受钟渊脉象。
因为今日没有进食那些寒凉之物,体内的毒素隐隐翻腾。
按这种情况,她还是解释一下的好。
“回圣上,您体内……”
“你是不是很想进宫,陪伴在朕身边?”
南纭话还没说完,就听钟渊这莫名其妙的问话。
“啊?”
“啊什么啊?你是不是很早就喜欢朕了?”钟渊笑眼勾人,黑曜石般的眸子如璀璨星空,引入入胜。
南纭愣了一下,越发搞不明白。
“啊哈?”
钟渊唇角笑意愈浓,“你就不用装傻了,若不是心悦朕,为何又要取得
三花会双魁首,你应当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这般努力,不就是为了朕的青睐?”
南纭终反应过来,不由轻笑。
她怎么也没想到,钟渊竟还是如此自恋之人?
“不是,我这么努力是为了……”
为了让渣爹后悔,为了坏南妤好事儿,为了气死陈婧香,更为了日后续命方便。
诸多理由里,唯独没有心悦钟渊。
她看脸归看脸,却不是三观跟着五官走。
更何况,几次接触下来,她发现这男人神经的很。
相较于男女之情,她更希望发展成革命友谊!
合作关系,总比恋爱关系稳定的多。
“为了什么?”钟渊见她停顿,奸笑凑近。
然当看到南纭清澈眸子时,钟渊心下了然。
南纭并不心悦他。
钟渊指尖微顿,这样也好,女人一旦坠入爱河便和愚蠢挂钩。
他可不想将命交到那样蠢笨之人的手上。
“算啦,朕不想知道了,你刚刚要说什么,继续说吧。”
南纭看着眼前喜怒无常的男人,眼底嫌弃愈浓。
“因为圣体毒侵至深,今日那些菜样本会加重您体内之毒,但同时亦是稳定您体内之毒。”
“如今,您并没有吃下那些,体内的毒虽然有
些减轻,却也有不适之症,若是圣上觉得难以承受,我可以开个药房加以缓解。”
南纭说完后,并不准备写药方。
因为这种不适之感,就像是有人在挠痒痒一样。
钟渊一个大男人不至于这么矫情吧?
钟渊看着南纭打量眸光,莫名觉得自己被看轻了。
虽不想承认自己弱,但他更不想南纭如愿!
“朕难受的很,你开药方吧。”
南纭,“……”
开完药方后,南纭就没什么事了。
她几乎两天两夜未曾睡个好觉了,身体都要受不住了。
明日还要去收房子呢!
“若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行告退了。”
“有事。”
钟渊低沉嗓音,叫停南纭提起的脚步。
南纭心累回头,“圣上吩咐。”
钟渊见她眼底疲惫,声音放柔和了些。
“你剪了人家王府独子王富的命根子这怎么说?”
南纭听完脸不红心不跳的,“这不是南妤做的吗?圣上问错人了。”
“你可知这是欺君?”钟渊邪眸要挟。
“本就没有的事儿,如何算的欺君呢?”
南纭自认手脚干净,不会留下任何线索。
这里又没什么指纹提取器,她就不信钟渊能咬死是她做的。
“朕有人证。
”
钟渊轻轻勾手,齐深从屏风后走出,看向南纭时,眸光歉意。
“臣亲眼所见,南小姐拿剪子……然后塞到南妤小姐手上。”
钟渊听完勾唇,“你可还要狡辩?”
南纭象征似的半跪下身子,“若圣上偏要如此栽赃臣女,臣女没话讲,任凭圣上责罚。”
钟渊看她这一副滚刀肉的样子,头一次气的牙痒。
分明就是她做的事儿,还弄的像是他冤枉她一样!
虽说齐深没看见过程,但南纭又怎么清清白白?
“你……!”
“罢了,你想朕如何处置南妤?”
钟渊无奈扶额,他算是发现了,南纭太聪明了,聪明到压根儿就不担心他会处置她。
原本想捏她一个把柄,却不想给自己惹一肚子气。
南纭累了一天,心气儿也很是不顺。
钟渊手里都捏着她那么多软肋了,还不够。
她才不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