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微虽然没什么力气,却还是伸手在自己的身上摸索着什么。
见状,王二又道,“姑娘可是在找自己身上的兵器?唉!早就被他们给搜走了!”
王二说着,朝着屋外看了看,而后迅速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一把小刀,塞进了红微的手中。
压低了声道,“我见姑娘身上带着兵器,定然是会武功的,这小刀你拿着防身,可千万别说是我给姑娘的!”
红微接过小刀,却是有些疑惑,有气无力道,“你为何要帮我?”
“我本是一名游医,路过林中被那些山匪请上山医病,结果被强行留在寨子里。他们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我不愿与之为伍,可,我也得保着小命。”王二说着,又道,“总之,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姑娘就自求多福吧!”
王二说着便要出去,却是被红微唤住了,道,“等一下,能不能请你再帮我一个忙?我被抓来的林子里有一辆马车,车夫年纪颇大,车内还有一名白发儿郎,你告诉他们我在这儿就行了。”
闻言,王二心头一惊,却道,“姑娘,这我可不敢,若是被他们知道我告密……”
“只要你能把话传到,这些人就活不到晚上!”红微打
断了王二的话。
以至于王二一脸震惊地看着红微。
想着方才那几个山匪从红微身上搜出来的东西,瞧着怪异,不像是一般的兵器,他心道,莫非这女人不是常人?
也对,常人谁会晕在林中的溪边啊?
想到这儿,王二这才点了点头,“我,我去找找,可我不能保证一定能找到你说的人。”
闻言,红微点了点头,太阳穴一阵阵胀痛传来,感觉整个脑袋就快爆炸了一般。
红微又被迫闭上了眼,眉头皱得紧紧的,一看就是很难受。
见状,王二又立刻给红微的额头上换了一块汗巾,这才道,“姑娘发了高烧,眼下还未全退,还是要好好休息才好。”
红微应了声,看向王二,眸间带着感激,“多谢。”
若不是王二,她真不知道自己今日会遭遇什么。
王二摆了摆手,“不必,我虽是游医,但也是医者,这是我应该做的。”说着,又看了眼外头,道,“那我先下山去了。”
说罢,便是出了门。
王二被抓来山寨已经三年多了,寨子里的人有个头疼脑热的几乎都是找他看,这三年来,他小心谨慎,寨子里的人早已把他当成了自己人,就连山匪
头子都对他颇为器重,否则他也不可能在山匪头子面前说上话。
所以,他要下山,也没人拦着。
就连山匪头子知道他下山,也只以为他是去给压寨夫人买药材去了。
王二下了山便往林子里走,走到之前那几个山匪说起过的捡到红微的小溪边,远远的就看到一个老头正与几个黑衣男子说着什么。
还不等他开口,已是被人发现,像拎小鸡儿似得拎到了人前。
“什么人!”
暗卫的长剑已是架在了王二的脖子上。
王二被吓坏了,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眼角却瞥见了一辆马车。
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指着马车道,“这,这车里是不是有个白头发的男人?”
听到这话,几人都皱了眉。
还是林叔反应快,忙问道,“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见过我家姑娘?”
王二看向老头,脑海中是红微与他交代过的话。
马车,老头,白头发的儿郎。
于是,确定了。
他立刻点头,“是,你家姑娘被山匪抓到山上去了,眼下山匪正准备酒席,今晚就要让你们姑娘做压寨夫人呢!”
听到这话,马车里的无相瞬间按捺不住了。
一把掀开了车
帘,看向王二,“山寨在何处?”
王二刚要开口,却被一名暗卫打断,“大师别急,我觉得这人说的不是真话,红微姑娘武艺高强,岂能是几个山匪能捉的?更何况,你是什么人?你为何会知道这一切?”
眼见着自己不被信任,王二有些急了,却也只能耐着性子解释,“我是一名大夫,前几年被山匪捉上了山,我没有骗你们,你们的姑娘病了,应该是昨夜淋雨着了凉,晕倒在溪边的才会被那几个山匪捉去的!”
听着这番话,暗卫还是不信。
却听无相道,“不论他说的是真是假,你们都得去看一眼!”
如若是真的呢?
不料,那暗卫瞥了无相一眼,眸间带着几分不悦,“我等行事,还轮不到无相大师指教。”
倒也不怪这暗卫对无相态度差。
之前无相入魔的时候,伤了他们不少人。
此刻,听得暗卫这样说,无相心中更急了,当下便要下车,冲着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