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自然是不敢的。
但他们三皇子如今奄奄一息,这事儿也不可能就这样过去。
只听其中一人道,“不管怎么样,我们三皇子是在大棠的京都被人害成这副模样,如若三皇子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大棠休想安生!”
如今两国实力悬殊,对方还的确是有这个资本用这样的语气说话的。
只可惜,阿萱不是个善茬。
只见她面染轻笑,一步一步朝着说话的那位使节行去,阴冷的声音染着一丝丝的杀意,“大人放心,你们三皇子若死在我大棠,我定让尔等忠良随他而去,去地府继续辅佐三皇子。”
至于大棠会不会安生,就不需要他们这群死人担心了!
阿萱这个在杀伐场上走过来的人本就染着一身的戾气,如今这样笑着说出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话,只让这些人心口都不自觉地发颤。
一时间,倒也没人敢跟阿萱大小声了。
见场面终于被控制了下来,胜儿方才开了口,“夫人,陈国三皇子那边,还是劳烦您去看一眼吧!”
毕竟身份摆在那,如若死在大棠,真的很麻烦。
阿萱明白胜儿的用意,恭敬行了礼,“是,臣妇领旨。”
阿萱这边行礼,那边就开始用眼神威胁陈国那群使节。
使节们迫于阿萱的‘威压’,也跟着行了礼,这才纷纷退去。
阿萱的医术高明,连陈国那些人都知道。
所以大棠皇帝派阿萱来给他们的三皇子医治,已是仁至义尽了。
阿萱见到陈鸿熙的时候,陈鸿熙躺在床上,脸色透着青紫。
而他做脸上的伤从眉骨一直蔓延到了下颚,伤疤还是新的,因着中毒的缘故而透着点点黑气,像是一条硕大的蜈蚣,的确恐怖。
说实话,陈鸿熙长相算是俊美,但如今……
啧啧。
阿萱心头冷笑了一声,想到了一句话:恶有恶报。
一旁,一名大夫模样的人上前来道,“启禀夫人,我们三皇子乃是被这两条毒蝎所蛰,这毒,老夫也试着解了,只可惜这毒蝎不似凡物……”
阿萱看了眼那两条毒蝎子,的确,是被人精心喂养过的,而且喂的估计还是毒物。
倒是不知梁煜是从何处弄来的。
心下疑惑,却是装模作样道,“看着的确不像是普通的毒蝎子,唉,要怪也只能怪你们三皇子仇人太多了,也不知是什么深仇大恨,居然千里迢迢地追到我们大棠来下毒。啧,我先看看吧!”
说着,阿萱便是上前搭上了陈鸿熙的脉搏。
其实,这毒倒也好解,她独有的针灸之术加上解毒的方子,陈鸿熙十日之内就能活蹦乱跳了。
可,她为什么要让他活蹦乱跳?
于是看向庞御医,“我可以尝试为三皇子施针逼毒,但有没有用,倒是不知。”
听到这话,庞御医忙道,“夫人还请一试。”
死马当活马医吧!
阿萱这才点头,接过针灸包便开始当真众目睽睽为陈鸿熙施针。
她的针法特殊,下手果断,犹如行云流水。
看得一旁的庞御医练练赞叹。
终于,施针完毕,便见陈鸿熙突然惊坐而起,而后‘呕’了一声,一口毒血就这么被呕了出来。
而后,陈鸿熙又无力地躺回了床上,只是这一次,倒是睁开眼,醒了过来了。
旁人见他醒了,纷纷高兴地迎了上来,“三皇子终于醒了!三皇子没事就好!”
陈鸿熙眉心微拧,身体还是很虚弱,很难受。
但他一眼就看到了阿萱。
心头瞬间泛起一丝冷意,连着那双眸子都冷了下来。
阿萱自然没有错过陈鸿熙这样的眼神。
但,怎么说呢?
这种看不惯她,又打不死她的样子,真的看得人好舒爽啊!
一旁,庞御医身为医者,对于阿萱的技术实在折服,当下便是行了礼,“夫人医术高明,下官实在佩服。”
阿萱忙做谦卑状,“哪里哪里。”说着,却又变得一脸愁容,“三皇子虽已醒,但这毒还是未能尽数驱出,只可惜我大棠没有什么名贵的祛毒草药可用,唉……”
大棠如今穷死了,谁都知道。
庞御医却道,“有劳夫人了,如今看来,只能尽快带三皇子回陈国了。”
陈国有钱,陈国什么名贵草药都有。
阿萱想的就是要陈鸿熙离开大棠。
只要离开了大棠的地界,陈鸿熙死在哪儿都与她无关。
可,陈鸿熙好似是从阿萱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当下便是缓缓开口,“当真,只能会陈国才有得医?”
声音甚是虚弱。
阿萱眉尾微挑,如此虚弱还要搞事情是吧?
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如今看来,是的。”
“可本皇子如今身体如此不堪一击,路上颠簸出了差池,该如何是好?”
知道自己不堪一击你就少说点话吧,也不怕一口气喘不过来就这么过去了!
阿萱心中已是翻了无数个白眼,但面上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只道,“听闻庞御医乃是大陈国御医院的首席,应该能保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