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府里人问了阿萱的住处,琼华公主便带着悦姿一起去了。
没多久,琼华公主便来到了院外。
看着院门上那硕大的‘芳华苑’三个字,琼华公主似乎也是明白了什么,却是暗暗叹息了一声,这才看了悦姿一眼,示意她上前去敲门。
悦姿会意,这就上前,可只走了两步,悦姿便不动了,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好似着了魔一般。
见状,琼华公主不由得一惊,忙是唤道,“悦姿!怎么了?”
可,悦姿仿若是听不到琼华公主的声音,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琼华公主自幼便喜欢看书,类型很杂,自然也就看到过有关八卦阵之类的书籍。
而眼下悦姿的情况就很像是中了八卦阵,心下微惊,担心悦姿有危险,便只好朝着院中唤道,“夫人可在院中?”
话音刚落,院门便被打开了。
红微见到琼华公主也是微微一愣,眼见着悦姿中了阵法,便上前来解阵,道,“我刚察觉有人触发了阵法。没想到是公主。”
悦姿恢复了正常,当即一脸后怕地退到了琼华公主的身后,“公主,我……”
琼华公主示意悦姿不必说,而后看向红微,“没想到夫人身边卧虎藏龙,连八卦阵都会。”
被人夸赞,红微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但,她可不是被人夸两句就会收买的人,当下便是冲着琼华公主行了一礼,这才道,“公主可是有事找我们夫人?夫人这会儿正在用膳,不如夫人也先回去用膳,等过会儿让我们夫人去求见公主。”
她可不会带着琼华公主进芳华苑,若被她记住了破阵的步法,谁知道她会不会告诉陈国那边的人?
琼华公主也知道红微防着她,纵然心中有所不快,可为了不生事端,还是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姑娘了。”
说罢,琼华公主便带着悦姿回去了。
路上,悦姿见身后无人,方道,“公主,你可不知我方才经历了什么,无端面前就出现一处悬崖,我是进不得退不得,吓死我了!”
“你是中了阵法中的幻境了。”琼华公主道,“没想到这位大棠的护国夫人身边的人居然这般厉害,还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不说这个会设下八卦阵地,还有那个给陈鸿熙下了药都不被察觉的。
个顶个的都是人才。
思及此,琼华公主又不禁叹了声,“我这个三皇兄这次,怕是要吃大亏了。”
阿萱用过午膳,便去找了琼华公主。
两人寒暄了两句,便听琼华公主道,“我听闻夫人的医术也极为高明,眼下有一事相求,还望夫人答应。”
阿萱已经猜到琼华公主是为了陈鸿熙的事儿。
毕竟今日琼华公主的一举一动府里的人都已经跟她报备过了。
显然,琼华公主已经猜到是她给陈鸿熙下了毒,但眼下却只字不提‘毒’之一事,琼华公主显然是不想把事情闹大。
于是,她装作不知道一般,问道,“何事?”
“我三皇兄不知是不是水土不服,昨夜一直腹痛到现在,连使团随行的御医都束手无策,不知夫人可否出手相救?”
阿萱原本也就是想给陈鸿熙一个教训,没想要他的命,于是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我一会儿就开个方子,公主命人送去三皇子那即可。”
“那就多谢夫人了!”
阿萱也没再废话,很快就写下了一幅方子。
琼华公主是不懂医的,但也知道这方子绝不可能是治疗水土不服的。
如若直接将这方子送去陈鸿熙那,他必定就会知道是有人给他下毒。
照他那阴毒的性子,还不知会惹出什么事儿来。
是以,琼华公主让自己的丫鬟悦姿去抓了药,熬好,方才送去了陈鸿熙那。
而这一切,阿萱也是知道的。
她刻意只写方子不做其他,就是想看看这位琼华公主是个什么心思。
如今看来,这位琼华公主与他那个三皇子的确不是一路人。
另一边,陈鸿熙听闻是琼华公主命人送了药来,一开始并不打算喝,甚至差一点将药都打翻了,“这贱人能安什么好心?滚出去!”
话音落下,腹中又是一阵绞痛,惹得陈鸿熙冷汗淋漓,某处也不自觉骤然收紧。
可,实在是拉得太多回了,收紧之后那地方火辣辣的疼,真是说都说不出!
旁人见着陈鸿熙如此难受的样子,不禁道,“主子,您从昨夜难受到现在,庞御医什么法子都试了还是不管用,如今不如就死马当活马医,万一好了呢?”
闻言,陈鸿熙瞪了那人一眼,对于‘死马当活马医’这句话很不喜,可,万一好了这四个字,又是吸引力极大。
于是,冲着那人招了手。
那人端着药上前,陈鸿熙接过,一口饮下。
也不知是不是今日没怎么进食的缘故,陈鸿熙只觉得这药极苦,比他喝过的所有药都要苦上好几倍。
可,就是那么神奇。
这药刚入肚,腹中的绞痛居然慢慢散去了。
眼见着陈鸿熙的脸色好转,那人便问道,“主子,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