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山这一句话,让阿萱瞬间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快步上前,一把掐住了余山的脖子,“你做了什么?”
余山被掐得难以呼吸,面目狰狞,竟还是扯出了一抹笑来,“你,猜!”
眼见着他如此疯癫,阿萱也不再手软,直接上手,卸了余山的双手,又在他的双腿上各踹了一脚。
余山痛呼连连,整个人倒在了地上,挣扎着滚来滚去,可双腿已经被阿萱踹断了骨头,双臂也脱了臼,他连站都站不起来。
而阿萱就这么冷眼看着他,声音透着寒意,“若你敢连累一个百姓,我定会扒了你的皮!”
说罢,方才走出了屋去。
却见时鹰手中捧着一些米粮快步而来,“少主!您快看,这些粮草有些不对劲!”
闻言,阿萱心头一跳。
就见时鹰将那些米粮捧到了阿萱的面前,“这些粮食的颜色都发黄了!”
阿萱抓起几粒在手上捻了捻,而后又放在鼻下闻了闻,这才冷声开口,“这些粮食都被下了毒了。”
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做的。
余山借着职务之便,要下毒很容易!
时鹰一惊,“这可怎么办?”
“派人搜查每一石粮,将有毒的都分出来!”阿萱当即下令。
她后来派人盯着余山,所以余山应该不会将每一石粮都下了毒。
“是!”时鹰说着,即刻便退下了。
却又听得一声惊呼,“报!”
远远的,便见一面士兵策马而来,“夫人!突厥攻城!”
这个时候?
阿萱面色骤冷,“全军戒备,随我迎敌!”
说罢,她便急匆匆地朝着自己的坐骑行去。
却不料,刚刚上马就又有人前来禀报,“夫人,不好了!军中不少将士都突然呕吐不止!”
阿萱的心骤然沉到了谷底。
看来已经是有将士吃了中毒的军粮了!
阿萱骑在骏马之上,冷声下令,“命军医抓紧医治,身子康健的将士随我上阵杀敌!”
说罢,方才策马而去。
城墙之上,打杀声已是一片。
突厥人将箭矢如同钉子一般牢牢地射进城墙,箭矢上拴着绳子,突厥人便借着那绳子往城墙上爬。
阿萱赶到时,城墙之上已是有不少突厥人了。
守在城墙上的将士们正努力拦着他们,不让他们有机会去开城门。
可,突厥人各个人高马大,力大如牛,这是天生的优势。
更何况他们的大刀锋利凶猛,挥砍间轻易就能将人拦腰砍断,是以哪怕将士们竭力抵挡,还是有漏网之鱼跃下了城墙,朝着城门跑去。
眼看着那突厥人就要将城门打开,就听一道破风之声传来。
还不等那突厥人反应过来,一把匕首已是穿透了那突厥人的胸口,直直地钉在了城门之上。
那突厥人看着自己胸前的血窟窿,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阿萱已是上前来,一脚将那突厥人踹到了一旁,拔下匕首,这才抽出自己腰间的软剑,带人上了城墙。
所到之处,血色飞舞,阿萱的速度与招式都极快,配合软剑的灵活,往往在那些突厥人都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就已经被割了喉。
城墙之上的局势,因着阿萱的支援而瞬间扭转。
有将士冲上来冲着阿萱道,“夫人,这些突厥人借着黄沙遮掩行踪,突然攻击……”
他是想告诉阿萱,并非是他们技不如人,而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命弓箭手准备,对准城墙之下,有敢碰那些绳子的,杀!”
“是!”众人听令。
阿萱又看了眼城墙之下。
今日的风沙,的确特别大,那风沙后到底还有多少突厥人,根本就看不清楚。
可她也知道,今日这一战,她必须要将突厥人打怕了,否则以后的日子,突厥必定时不时的前来骚扰,让城中的将士百姓都没有安稳日子可过!
而且……
城中已然出了乱子,今日若不能将突厥人打服,孤城的情况只会一日比一日危险!
于是,阿萱一声令下,“开城门!”说罢,便是下了城墙,翻身上马。
眼见着那城门一点一点地被打开,城门外突厥人凶恶的表情在黄沙之下若隐若现。
阿萱当即朝着城门外冲了出去,伴着一声厉喝,“杀!”
无数将士紧随着阿萱身后冲了出来。
厮杀声四起。
阿萱一路策马直闯突厥军中,所到之处软剑灵活如蛇,割破了无数喉咙。
却见黄沙之下一把大刀闪着寒光袭来。
阿萱立刻翻身下马,只听骏马一声惨烈的嘶鸣,倒地不起,血色蔓延。
而阿萱却凭借着灵巧的身影在敌军之中快速穿梭。
今日风沙大,能见度极低,但她方才冲来之时已经根据对方人数的布防猜出了对方将领的所在之处。
擒贼先擒王,是她一贯的风格。
她朝着对方将领的位置直冲而去,脚下轻点,一个飞跃便越过了十数名突厥人的头顶,软剑早已被收起,此刻她手中握着的,是那把削铁如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