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子?
公孙羽的这个称呼,宛若是一桶炸药,将粱煜所有的理智都轰得灰飞烟灭。
手中凝起掌力,巧妙一转便挣开了公孙羽的手,随后紧跟着一掌朝着公孙羽的胸口袭去。
这一掌,凝着他十足的内力,足以击碎公孙羽的心脉。
公孙羽自是不敢硬接,只快速后退两步,企图侧身躲开这一掌。
却不料,那抹俏丽的身影一闪,竟是挡在了公孙羽的面前,随后出手,硬生生地接下了粱煜这一掌。
两掌相对,两股同样强劲的内力碰撞之下,旁人都不由得仰着身子抬手遮挡。
面前的碗碟更是碎了一地。
可,如此激烈的碰撞,二人竟都安然无恙。
阿萱收回手,眉心一拧,“王爷与我家相公可是有什么误会,不如坐下来说说清楚,这样当着皇上与太后的面动手,不大好吧?”
她自顾自的说着,粱煜却已是惊住了。
她何时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接下他用尽了全力的一掌非但毫发无损,甚至还这样一副游刃有余的状态!
这样浑厚的内力,若无十几年的功夫,断然练不成!
可,他的阿萱从未习过内力啊!
就见公孙羽上前一步,甚是自然地搂住阿萱的肩膀,这才道,“可还记得我与你说起过京内有一名女子与你长得很相似?那女子,便是摄政王妃,想来眼下,王爷是认错了人了。”
认错了人?
粱煜细细回味着公孙羽的话。
如他所言,眼前这女子只是与阿萱长得像,而并非阿萱?
可粱煜不信。
他知道这天下之大,不乏有长相相似者。
但如此一模一样的,叫他如何能相信她们不是一个人?
他不信,所以他那一双眸子落在阿萱的脸上,怎么都看不够。
三年未见,三年的时间,都只能在梦中远远地看着她的样子,眼下他与她近在咫尺,他便只想好好地看着她,将她的眉眼,都印在自己的心口上。
他看到她微微一笑,柔声开口,“原来如此,王爷的确是认错人了,小女张瑶自幼便跟随家师浪迹江湖,突厥,陈国,哪儿都去过了,唯独不曾来过大棠京都。”
“张瑶?”粱煜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一开口,连着阿萱都不免一愣。
但随即便微微点头,“是,家父张元庆曾跟随禹王征战,如今是我相公的军师。也不知王爷认不认得。”
粱煜自然不认得。
禹王手下的人何其多,他又岂会个个都认得。
更何况,张元庆当初也不过是禹王手下其中一名亲兵,是跟着公孙羽去了边关与陈国交战后方才展露了才能,被提拔为军师。
别说粱煜不认识,就是太后恐怕都没听过张元庆的名字。
三年前,阿萱去寻公孙羽,被张元庆一眼就认了出来,之后才将其认了义女。
所以如今,张元庆的确算是阿萱的父亲。
但张瑶这个名字,是她方才随口说的。
她说起来,神色平静淡然,半点不似说谎。
但粱煜依旧不信。
“你以为本王会信你的胡言乱语?”
他几乎已经认定了,她就是阿萱!
但,他的反应也在阿萱所料。
是以,对着粱煜柔声淡笑道,“王爷若是不信,自可去查。但眼下众目睽睽,还请王爷自重。”
请爷自重!
这几个字,只让粱煜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曾几何时,阿萱也曾与他说过这话。
同样的声音,同样的语气!
他几乎更加确定了,她就是阿萱!
只是,三年的时间,她是如何习得了这一身的内力,又如何会成为公孙羽的妻子?
难道说,三年前的跳崖,当真只是她演的一出好戏?
心中那想要将她搂进怀里的欲望,想要斩下公孙羽手臂的愤恨,都被他忍了又忍。
好一会儿,粱煜才哑着声开口,“好,本王定会查清楚。”
最后那三个字,他加重了音,也算是给阿萱的警告。
如若被他找到一丝蛛丝马迹证明她是在骗他!
他定不会善罢甘休!
闻言,阿萱却依旧是淡淡一笑,随后微微福了福身子,算做给粱煜行礼。
再站起,目光越过粱煜的肩头,看向了坐在龙椅旁的太后。
三年未见,太后倒是越发珠圆玉润了。
想来这几年在宫里,她的日子过得还挺滋润!
而眼下,太后望着她的眼神,依旧是充满了震惊。
眼见着粱煜回到了座位上,太后能更加直观地面对阿萱,好一会儿,方才颤着声问道,“公孙将军,这,当真不是?”
当着众人的面,公孙羽露出了一丝羞涩,“不怪太后跟王爷认错,当初末将回边关时,也差点认错。不过这位的确是张军师之女,自三岁起便拜了一名江湖人为师,这些年来都在游迹江湖,是张军师催着她回来成婚生子,末将才有幸与之一见。”
这些话,听在粱煜的耳朵里自然都是谎言。
一个与阿萱生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