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太近,他的呼吸也太过炙热,阿萱心口难免有些发慌。
但她还是推开了粱煜,后退了两步,“爷,自重。”
粱煜却是靠近了些,“是本王不自重,还是你自己乱了?”
那裸露的身躯靠近,阿萱别过了脸去,“会乱是因为我知廉耻。”
试问哪个女子见到男人这样精壮的身躯裸露着靠近,不会有一丝乱的?
粱煜眸色一沉,“你说我不知廉耻?”
阿萱依旧别着脸,“爷自己说的。”
粱煜眸心更紧,正欲说什么,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是黄大娘,“萱丫头,饭好了。”
闻言,阿萱忙是开了门钻了出去。
黄大娘一愣,不明白阿萱为何这般匆忙,可看到粱煜那赤裸的上半身,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眉头不由得微微拧起。
吃过饭,黄大牛便去了地里做活。
阿萱要帮黄大娘收拾,却被黄大娘拒绝了,“你还在坐月子,碰不得冷水,就是不回屋躺着,也不能出来吹风啊!”
一边说着,一边将阿萱往屋里赶。
阿萱无奈,只得进了屋,可外头却又传来了黄大娘的声音。
“梁公子。”黄大娘叫得客气,语气却不善,“不是做大娘的说你,只是你也该心疼心疼你家媳妇儿,她正坐月子,身上又有刀伤,你怎能不顾她的身体,做那种事呢?”
“……”
阿萱整个人僵在了屋里。
黄大娘这分明是误会了呀!
下意识地转头,透过半开的门缝看出去,就见粱煜脸颊绯红一片,却是恭恭敬敬地对着黄大娘行了礼,“大娘教训得是。”
黄大娘觉得自己说中了,便更有底气了,“大娘看你这岁数,大了那丫头不少吧?这是你第几房了?你们富人家,就喜欢三妻四妾,可是做人呐,还是得一心一意的好。看在那丫头拼了命都给你生下儿子的份上,你可得好好对人家!”
素来高高在上,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镇远王,这会儿却是低着头,安安静静地听着黄大娘的‘教诲’,甚是乖巧。
这场景瞧着,甚是可笑,阿萱忍不住笑出了声。
粱煜听到声音侧眸看了过来,黑沉的眼神染着几分警告。
阿萱识相地转开了头去,但,并不妨碍她笑。
在村里的日子过得飞快。
黄大牛是猎人,阿炎便日日跟着黄大牛上山打猎,有了阿炎的帮助,黄大牛每日都是大丰收,以至于阿萱也顿顿都吃肉。
加上黄大娘刻意的喂养,半个月下来,阿萱整个人都胖了一圈。
想当然的,没有奶。
黄大娘有些怀疑自己的水准了,在喂了阿萱一碗野鸡后,忍不住问,“丫头,你这,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黄大娘所指的当然是阿萱的胸部。
阿萱摇头。
黄大娘很挫败,“这都半个月了,怎么一点起色都没有?”
粱煜适时开口,“所以,我想带她去镇子里找大夫瞧瞧。”
半个月了,镇子里不知有没有关于京城的消息了。
黄大娘点了点头,“也好,你们明日一早就去。早去早回,孩子我看着,你们放心就是。”
有了黄大娘这句话,阿萱跟粱煜第二日一大早就出发去了镇子里。
镇子并不算繁华,今个儿也不是什么赶集的日子,街上的行人并不算多。
二人就在官府附近的一间茶馆内坐下,想着若是有什么消息,官府定是第一时间有反应的。
知道坐到快下午,府衙的门突然被打开,一群官兵跑了出来,在府衙外的告示栏上贴了什么。
等官兵重新回了府衙,阿萱跟粱煜才离开茶馆,与其余看热闹的百姓一起围在了告示栏前。
是两张通缉令。
通缉人,正是阿萱跟粱煜!
看着那上头的画像,阿萱心头不禁猛然一跳。
这通缉令上竟说她与粱煜是谋害皇上的真凶!
“唉!镇远王手握重兵,我早说他有异心!”有百姓叹道。
“听闻这女人原先是镇远王身边的人,后来得皇上赏识成了金羽卫统领,没想到竟是同镇远王联手,谋害了皇上!”
旁人纷纷附和,将粱煜跟阿萱恶狠狠地骂了一遍。
阿萱跟粱煜不禁相互看了一眼,慢慢退出了人群。
通缉令才刚刚张贴,这镇子里的人大多数都还不认得他们,他们还是得尽快回村子里去再做打算。
可,刚退出人群,阿萱便不小心踩到一人的脚。
只听一道娇呼声响起,阿萱忙是回头跟人道歉,却在看到那人时愣住了。
是前户部尚书,卢家的那位姑娘!
与她有过节的那位!
很显然,卢姑娘也一眼就认出了阿萱,当即瞪大了眼睛,惊得说不出话来。
就听一旁的锦衣男子喝道,“你是怎么回事?没长眼吗?踩到欢欢姑娘了,还不道歉?”
阿萱这才回过神来,忙低下头,道,“抱歉,我没看见。”
“你踩了我,一句抱歉就完了?你可知我如今是欢玉坊的头牌,一舞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