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将东西准备妥当,只等天黑。
秦玉楼上楼去休息了,晚上赶路精神要养好,推开门却见自己房里多了个中年男子,一身蓝色锦袍,腰环玉带,正对着门口坐。
“殿下回来了。”
秦玉楼皱了皱眉头,这人是谁?为何会出现在他房间里?而且对方还知道他的身份。
“阁下是?”
“陆长风。”
陆长风起身作揖,“冒昧打扰,还请殿下恕罪。”
“陆长风?”
秦玉楼心中越发疑惑,陆晚行他父亲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正是在下。听闻殿下今天晚上要去那雪山之上采雪莲。”
陆长风摸了一把胡须,笑的甚是温雅。
“看来有钱能使鬼推磨是真的,你买通了我身边哪个人?”秦玉楼似乎有些不悦,自己找了个位子坐下,也懒得管的陆长风。
“殿下要是非把话说的这么难听也没必要,陆家世代从商,我来找殿下也是做生意的。”陆长风叫来店小二要了一壶上等的好茶,特意嘱咐要晾到八分烫端上来。
“你和陆公子还当真是相像,经商的人都是这般吗。”
“殿下从前也这么幽默吗?记得曾经见过殿下一面,那个时候年纪还小,板着一张脸跟个小大人似的。”
秦玉楼看了他一眼,“从前的事情就不要提了,陆大人突然来找我,又刻意提起从前的事情,应该不是做生意的吧。”
陆长风笑了,“多年没听见这个称呼,倒还有些不习惯了。”
“不知殿下
可还记得,三年前我朝与边境的夷族曾经有过一场恶战。”
秦玉楼点头,“当然记得那时候我还来过边城一趟,是定王父子三人带兵的吧。”
“可不就是那次吗,我军大获全胜,定王父子三人入贼营,生擒对方的首领,对方的王不肯投降,自杀而死,这三年来夷族为了王位可从来就没太平过。”
“可是孤记得,就再上个月原孤狼王的长子平了内乱,已经重新坐上了王位。”
“殿下说的不错,这位新王就是孤狼王的长子,如今刚刚坐稳了王位第一件事就是要寻他的妹妹。”
“妹妹?”
陆长风点头,“孤狼王的王后育有一子一女,其子就是这位新王,还有一个妹妹是在三年前与我朝交战时,在营帐内丢失的,算起来今年应该也有八岁了。”
“八岁的孩子在三年前丢失的,相貌性格也有了变化,人海茫茫,哪里是这么好找的。”
小二将煮的刚刚好的茶端了上来,按照陆长风说的晾八分烫,秦玉楼喝了一口,觉得还不错。
“就是不怎么好找,这新王在自家的地盘上寻了许久都没寻到这位小公主,便把心思放到了关内。”
秦玉楼捏着手里的杯子,若这位小公主,是在三年前两国交兵的时候走丢的,或许还真有可能趁着混乱混进了关内。
如此一来,这人海茫茫更不好找人了。
秦玉楼突然笑了,“你该不会是想说让我去找这位小公主吧?”
“殿下,如
今三殿下是个什么情况,你我心里都是明白的,夷族刚刚平定下来,可兵力却不弱,若是再来犯我边关恐怕胜算无几。”
“更何况我看陛下的意思,也挺想拉拢夷族这位新王的,毕竟南疆苗疆那边也不太平,这些关外的小国家最近动荡的很,保不齐某一天就抱成团了。”
秦玉楼“啪”的一声把杯子放在桌上,侧目看着陆长风。“陆大人倒是好本事,都脱离京城这么久了还能看着父皇的一举一动。”
“哎哟,这个东西太子殿下就不明白了吧,我陆家虽然做着生意,看起来是和朝廷没什么关系,可是啊这关外关内要是动了一下,我们的生意也不好做了,最主要的还是要掌握第一手的消息,才能知道这个生意往哪边发展。”
陆长风颇有些得意地笑起来,“这些事情啊,太子殿下可能不懂。”,
秦玉楼确实不懂经商之道,术业有专攻,不懂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那么你说的生意是什么?”
“殿下要雪莲为长安公主治病,草民想要皇商的身份。”
秦玉楼:“你们陆家的胃口真是越来越大了,你儿子拿到了军粮的招标,你这个做父亲的倒是一点也不比儿子逊色,开口竟是要皇商的身份。”
“难道你就不清楚当年父皇忌惮你的原因吗?若不是顾及着你是定王府家的姻亲,只怕陆家早就被覆灭了吧。”
“太子殿下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当年齐王到陆家来借
钱,我父亲确实是借给了他,可却不知道齐王将这钱用作何用。”
“陛下也确实放过我陆家了,可和我那位姨姐夫定王爷却没什么关系。”陆晚行想到当年的事情就开始肉疼,为了保全陆家,可是把六成以上的财富都捐给了国库啊。
秦玉楼不知道这样的内幕,只以为是当年定王亲自去求情。不过对于陆长风的话,却很是不屑。
“殿下若是觉得为难,那草民也可以把这个标准降一降,比方说这关外的生意……您看怎么说?”
关外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