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芳打趣道:“我看你不是想知道他们说的什么,而是想去看看心上人吧?”
林羡鱼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你们今儿是怎么了?绕不开了是吗?刚才上山的时候夏姐姐还说了他,我看不像是我心里惦记着人家,倒像是你们心里个个都惦记着。”
说罢将手里的帕子一甩,一副恼怒状。
身后一个穿着粉衣的娇俏少女连忙帮她把帕子捡了起来,拍干净塞到她手里。“你看看你们这些人老说这话做什么?小鱼儿性子好,可不许欺负人家。”
“红缨姐姐最好了,哪像她们天天就知道捡着一件事挂在嘴边。”
夏沐曦吃了一口酥饼,觉得味道不错,又拿了一块递给林羡鱼,“好了好了,就是我们的错,这块酥饼味道不错,你吃一块。”
林羡鱼刚把酥饼放进嘴里咬了一口,一个家仆匆匆忙忙的跑了上来,“国公爷,谢家公子来了。”
“子墨?还不快请他上来。”
安国公和谢子墨的父亲是好朋友,后来一谢父早亡,安国公也很是照顾谢子墨的。
谢子墨穿了一身藏青色的长袍,面白如纸,走路也有些虚浮。安国公见此立刻离席亲自去扶他。
“世伯。”谢子墨拱手行了礼。
“贤侄啊,不必多理,快跟我入座吧。”安国公一手拉着谢子墨,道:“听说你前几天又病了,原本是想着是山上的空气好,省得你整天闷在
家里闷坏了,这才叫你出来透透气,却不想脸色还是怎么不好看。”
“实在不方便,就不用勉强着出来了。”
“已经答应世伯了,又怎么能爽约呢。”谢子墨淡笑。
“咱们又不是外人,不过就是一场宴席罢了,不打紧。”
安国公念着谢子墨身体不好,没叫丫鬟给他倒酒,而是拿了茶来,谢子墨也没推辞,接了那盏茶放在手里暖手。
谢家嫡子自幼生下来便气血不足,这在京城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好在谢子墨性子不错,好相处,在京城里还是有不少朋友的。
譬如夏淳安,还有郡王府公主府家的几个孩子。
“好了好了,咱们人都来齐了,不如就想想一会儿怎么玩,你们都是年轻人,不用管我这个老头子,我老头子跟着你们一起。”
安国公笑的爽朗,他爱玩是从年轻时候就开始出名的,打山鸡摸鱼都做过了。
楚清颜低下头轻笑,“这个安国公还挺潮的。”
段红缨没听清楚她的话,又问了一遍,“郡主方才嘀嘀咕咕的都说些什么呢。”
“啊?我说安国公心态真是年轻呀,许多他这样年龄的人都嫌咱们烦呢。”
段红缨:“可不是嘛,京城这么多国公侯爷,我也就觉得这安国公最是随性,能和咱们聊得来,其他人呢都是老古板,就恨不得板着一张脸天天教训你这个不对那个不该的。”
说完,两个人
都笑了,楚清颜侧头正好对上了谢子墨的视线,对方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她,看的她心里毛毛的。
谢子墨今天来可不是专门为了这个流水宴的,而是秦玉庭已经摸清楚了齐王的动向,他借着赴宴的名儿,偷偷的将一些人和兵器先带上山来,一会儿若是真有事,也好防万一。
吃酒吃到一半,众人的兴致都有些高,吟诗作对已经满足不了了,便借着这里的地势,到处乱窜,楚澜还抓了两只野鸡回来,想着妹妹爱吃野味,闹着要架火堆给楚清颜烤鸡。
看着楚澜醉醺醺的样子,还坚持要给她野味,楚清颜心中一暖,接着就看见楚澜转了个圈儿倒在地上睡了。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就连安国公也笑的没了眼睛,楚清颜觉得丢人,用帕子捂着脸,背地里却在偷偷笑自家二哥真是蠢。
半山腰的笑声传到山涧里,秦玉庭一只手压在了腰间的佩剑上,齐王的人到底什么时候会过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若再不来,这么好的机会可就没了。
冯山上前来,拱了拱手,“启禀殿下,这山上除了咱们的人,还有一些来路不明的人,不知是何身份。”
“噢?”秦玉庭闻言,有些兴奋,看来这些应该就是齐王的人了吧。“查不清来路和身份?可有看清领头的人长什么样子?”
“生的倒是面目清俊,很是面熟,只是暑假一下子想
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冯山没见过楚沧,但却见过楚澜,两兄弟长得很像,所以才会觉得有些面熟。
“噢?”
秦玉庭心中突然有股隐隐不安的感觉。“他们人现在在哪里?赶紧带我过去看看。”
冯山不敢违背,带着秦玉庭过去了,秦玉庭隐着身形,见一穿着白衣的公子穿梭在丛林之中,身形矫健,身后还跟着一队身穿火焰服的士兵。
秦玉庭见了,暗道不好,“是火焰军。”
火焰军?
冯山也吓到了,旁人或许不知,可皇家子弟皆知禁宫之中有一支军队只受皇帝命令,一般而言是不会轻易现身的,如今这么大批的军队出现在了这里,唯一的解释便是他父皇已经知道了齐王的事情。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秦玉庭一拳头砸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