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庭晚上去了一趟谢家,谢子墨立了功,谢家的气氛总算不是从前那般低低沉沉的了。
谢老爷子得知秦玉庭来了,非得从床上爬起来去见他,谢子墨拦不住,推着轮椅出去了。
秦玉庭见着谢老爷子,欠身行了礼,“外孙见过外祖父。”
“咳咳咳。”谢老爷子用帕子捂着嘴咳嗽了几声,谢子墨赶紧给他拍着背顺手。
谢老爷子总算是顺过一口气,,“谢询那个逆子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咱们谢家这一辈就只有子墨一个长孙,届时能帮助殿下的也只有谢家,反之亦然。”
“外孙明白。”
谢老爷子就着丫鬟的手,喝了一口茶,“重阳节马上就要到了,你可知道齐王已经提前进了京城。”
“齐王?”秦玉庭反问,“分封的王爷不都是重阳节当天才能入京吗?怎么会提前来了。”
“所以才说你们年轻人,做事总是不仔细。”
谢老爷子笑了笑,“齐王贼心不死,老夫还有些眼线在京城,齐王一来我就知道了,殿下,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秦玉庭微微一怔,“您是说……”
“齐王和当今陛下,是先帝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齐王被贬心中不满,你以为这些年他在封地一直默不作声的,真是怕了陛下不成。”
“不过就是在寻找一个机会反扑而已,而这次重阳节就是他最好的机会。”
谢老爷子说了这么多话,气有些喘,缓缓的呼出两口气之后,才继续道
:“下月初八,众世家子会相聚南山,而那个时候陛下也会到皇陵祭祀先祖,那个时候,是他最好动手的时机。”
“我到底是老了不中用了,我从前收集的那些眼线,子墨,都交给你了。”谢老爷子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递到谢子墨手里。
“是,祖父。”
“殿下,子墨,若你二人想一举得到陛下的器重,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谢老爷子喘着气,外头的风实在太大了,他摆了摆手叫人过来推他回房间,谢子墨上前,谢老爷子道:“你二人在这里商量一下,若觉得这是个机会好好把握。”
说罢,让丫鬟将他推回了房中。
谢子墨同秦玉庭对视一眼,谢子墨道:“殿下觉得祖父此番可有胜算?”
“依照我现在在京城掌管的那些兵马,应该够。”秦玉庭抬头看着夜空。
谢子墨顿了顿,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前段时间,太子殿下的人秘密去调查过当年先帝留给齐王的那队私兵。”
“多久之前?他去调查这个做什么。”
“具体原因不清楚,若是按照祖父所说的那般,齐王若真有犯上作乱之心,从封地调兵过来,不太现实,留在京城的那队私兵应该就会有异动。”
秦玉庭倒是听说过关于这队兵马的传闻,只是一直未曾亲眼见过,就连这队兵马到底是不是留在京城也不清楚。
“只是齐王于三天前进京,太子去阳城之前那都是半个月的事了,怎么会提
前去查这些东西?”秦玉庭百思不得其解。
不但是秦玉庭想不通,谢子墨也一样。
二人怎么也想不到,这件事情会是楚清颜提前告诉秦玉楼的。
只是剧情君崩坏的实在是太厉害了,不但是大石堵路,延迟了他们相聚南山的事情,而且就连齐王进京城的事情也推迟了。
这么一来一往,这剧情刚好又和前世书里说的那般一样对上了,而秦玉楼提前了半个月去查,自然是一无所获。
楚清颜只恨剧情实在太难缠,幸好同上一次不一样,这次定王提前回来了。
谢子墨:“既然连祖父也打探到了消息,那么这些事情以后我会留意,齐王的事情咱们可以尽早去做。”
“这样,咱们先暗中找到齐王的落脚之地,已经分封出去的王爷,没有诏书是不能随意进京的,他居然能提前进来,朝廷中恐怕还有他的人。”
秦玉庭这么说也有几分道理,若是齐王乔装打扮混的进来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既然齐王早就存了谋逆之心,进京城这么久,不可能不联系朝廷的人。
“能一起找出来要废很多力气,我会尽力的。”
谢子墨道:“定王今日已经班师回朝,郡主的事情也应该早早定下,三殿下,我看郡主如今已经是铁了心,不会再和你结这门亲事了。”
秦玉庭揉了揉眉心,“此话何意?”
“清颜郡主从前看殿下的眼神可不是这般,就连傻子也能看出她对殿下的心思,可是
现在我看殿下每次去找郡主的时候,郡主都恨不得离殿下远一些,这绝对不是一个女子爱慕的男子时该有的表现。”
秦玉庭想了想嘴唇,正想要说些什么,又被谢子墨抢白。“而且看起来也绝对不像是欲擒故纵,其实殿下自己也是聪明人,又怎么能没有察觉到郡主的变化呢?只是殿下向来骄傲不愿意承认罢了。”
谢子墨说完这些话,秦玉庭都不想理他了,半晌才道:“行了,早点回去睡吧。我也回去了。”
谢子墨目送着秦玉庭走出去,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楚清颜吃完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