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禹和秦将在楚府待了会儿,就打算打道回府了。楚清颜送他们离开,临到大门口的时候,秦将脚步突然一停,既震惊又恍然大悟的打量楚清颜。
楚清颜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狐疑的望了回去,“秦将公子,可是清颜身上有什么不妥?”
秦如禹也被秦将的表现惊讶到了,疑惑不解。
秦将手里的扇子捏了又捏,瞟了眼秦如禹,开口道:“楚大小姐,如果在下刚才没闻错的话,你身上熏的应该是腊梅香。”
“是啊,我房间里的熏香就是腊梅味儿的。在房间里待久了,不知不觉间衣服上也染上了这层冷香。”楚清颜提起袖子闻了闻,眉眼间满是笑意。
秦将手里的扇子握得更紧了,拧着眉头道:“如果在下没有闻错的话,这腊梅香里还有一层七香苦蛇草的味道。”
楚清颜疑惑,还没来得及问,秦如禹震惊的瞪大了眼,“七香苦蛇草?那不是一种可以让人慢慢变得虚弱、药石无挽的毒药?”
秦将缓缓点头,秦如禹看向楚清颜,“你得罪谁了?”
得罪谁?那当然是得罪男主的第一个女人柳诗然了。楚清
颜在心里腹诽了一句,面上却惊疑不定的问道:“你们的意思是说,我房间里的熏香被人动了手脚,里面加了会让我虚弱的毒药?”
秦将和秦如禹一道点头,秦将眉眼中冷意浓浓,“刚才在下为你检查脸上的黑斑时就察觉到药味了,只是混合了腊梅的香味,令在下一时想不起来那是什么,所以才没说。想来此人便是考虑到这一点,怕被人闻出七香苦蛇草的药味,才将它混合到熏香里烧治。”
“那个腊梅香我用了将近半个月了……”楚清颜慌了,赶忙掀起自己的袖子,将手伸到秦将面前,求助道,“秦将公子快帮我看看,我是不是快药石无挽了?”
秦将顺势为楚清颜把脉,这一把脉,察觉楚清颜的脉象平稳,并没有晦涩难转的迹象,当即松了口气,轻笑道:“庆幸楚大小姐用熏香的时间短,七香苦蛇草的毒性还没来得及发挥。接下去只要楚大小姐不再接触七香苦蛇草,便不会有大碍。”
“多谢秦将公子。”楚清颜也松了口气,转而柳眉倒竖,怒道,“那起子人实在太恶毒了,居然敢给我下毒!不行,我得回去审问清楚到底是谁在
我的熏香里下的毒药。”
说罢转身就要走。
秦将和秦如禹对视了一眼,知道接下去是楚家的家事,他们不好围观,正打算离开,楚清颜就转头开口了,“七香苦蛇草是两位公子发现的,两位可否作为证人,随清颜走一趟?”
“那是自然。”为苦主作证,秦将和秦如禹毫无异议,非常轻快的答应了。
楚清颜送别秦将和秦如禹离开,没一会儿又带着他们两人急匆匆的走了回来。楚雄韶正在大堂里低头苦思,看见他们回来,不明所以,站起问楚清颜道:“黎儿,这是?”
难道就送出门的那会儿功夫,她被他们叔侄俩劝动,打算换脸了不成?
楚清颜怒气冲冲的表情一变,哭唧唧的向楚雄韶奔了过去,扑到他怀里哭诉道:“爹,女儿刚才差点就要和您永别了。”
“你说什么?”楚雄韶脸色大变。
楚清颜抽噎着将刚才秦将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哭道:“如果不是刚才秦将公子发现女儿身上的异常,女儿再过不久肯定会不知不觉的、突然衰落下来,说不得还会死去。爹,您说到底是谁的心这么狠,要害死女儿呢?”
就差没直接将凶手
指向楚彪和二夫人了。楚清颜深思熟虑过,反正都要走剧情,与其只对付柳诗然,还不如一箭双雕,让楚雄韶对楚彪和二夫人产生猜忌,也省的他将来太容易被他们夫妻俩暗害了。
可惜楚清颜的苦心,楚雄韶没有体会到。他看向秦将和秦如禹,确认他们所说真有其事后,怒了,亲自带着人去了楚清颜的院落,让人将熏香和香炉一道搬出来,拷问楚清颜院里的丫鬟婆子们。
那些丫鬟婆子们本就害怕凶恶如土匪一般的楚雄韶,再加上前些日子刚被楚清颜那一手无意间的灵力震慑到,二话不说就将她们这几年背地里干的事像倒豆子一样全都说了出来。
这可气坏楚雄韶了。他一直以为自己管理下的楚府不说像铁桶一样严,但也算管理有序吧,没想到那都是表面上的,背地里这些人的心思比蝗虫还多。
当下黑着脸让管事的将她们拖出去,务必要将她们打到生活不能自理。
楚清颜也没想到这小小的院子里竟然会有那么多肮脏事,心思颇为复杂。她在旁边看够了热闹,这时假意求情道:“爹,虽然她们有诸多错处,但好歹是照顾女儿长大的
。您就当给女儿一个颜面,让他们说出是谁在熏香里下药暗害女儿的,然后放过她们吧。”
否则真将她们都打死了,这个剧情她还怎么走下去啊?
楚清颜在心里嘀咕,她可还想凭着那个丫鬟的口供,大闹沐府呢。
楚雄韶一怔,在楚清颜的楚切目光下,终于想起了自己的来意,干咳着改了口,“那好吧,就按黎儿说的办。”
他看向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