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许丝绾只觉着通身冰凉,连手指都没了温度,睁大了眼睛。
发现今日才真正认识她,这真的还是她的那个妹妹吗。
“婉婉,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指使这么做了。”
“姐姐,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是你说的,你被禁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害怕因此失去皇上的宠爱,才硬叫我去给皇上送汤的。”末了转头,眼中烟波流转。
“皇上,臣女说的都是实话,绝没半句虚言。”这般还真有些楚楚可怜,可惜她碰到的是齐世安,注定得不到什么怜惜。
这一幕自然也被许丝绾看在眼里,先是不敢置信,然后气的不轻,当她摆出这个姿态,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脸色也冷了下来,转头去看齐世安,见人眉毛也没动半分。
“死鸭子嘴硬。”他哼了声,语气隐隐有些不耐烦,对许婉婉的话连半个字也未信。
“嗬…”被齐世安这句话惊个不轻,竟连问都不问一下么,就这么相信姐姐,那她呢,咬了咬红唇,不甘心呐。
这边南风殿里,欧阳南陵听了下边人回的话,眼中划过一丝兴奋,自从许婉婉从自己这离开,她可就一直派人盯着呢,如今果然不负她所望。
不
过……
又闪过一抹晦暗,这个许婉婉还是太蠢了,这样都没成功,要达到她的目的还差点,指腹轻轻敲打了两下桌面,猛然站起身,神色匆匆就往长生殿方向过去。
“来人,把她拉出去,处死吧。”没兴趣再听这个女人胡言乱语下去。
口口声声说是许丝绾指使的,呵,她要说的真是实话就好了,说不得他还能高兴的赏赐她一番,可……
眼神晦暗的看了旁面无表情的人,叹了口气,这个女人最是无情,要她这么在乎自己简直是异想天开。
在她心里,自己也许还没那几本医书重要吧,想到这莫名的涌起一股愤怒和无奈,他堂堂一个帝王,竟会奈何不了一个女人,这如何不气馁。
也没兴趣问人有什么动机了,管她是想做什么,直接杀了就是,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眼底的阴狠被许婉婉看个正着。
这,这是真的要杀她,不,不,不行,她不能死不能死,向前跪了两步:“皇上,皇上,皇上恕罪……”干巴巴的来回也就这两句,声音都发颤。
许丝绾眉间也闪过不忍,这,还不至于要将人处死吧,虽然被人从背后捅了刀,好歹还记着往日的情分,叹了口气,“皇上……”
“太
后到…”一声高呼打断了她的声音。
太后?两人对视一眼,都是满眼犹疑,不及两人思索,太后就进来了,跟着的是之前行色匆匆的欧阳南陵。
她接到消息心念一动就去了长生殿,稍稍向太后不经意的透露了点消息,果然她老人家知道皇上被下药就着急了,发了好大的火,马上就带着荣嬷嬷过来了。
在路上她又恰好说了句,许丝绾和许婉婉两人的关系,直接后果就是太后现在很是恼火。
见着屋里的许丝绾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母后怎么来了。”齐世安问到,眼角看了眼海公公,只见人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海公公心里苦啊,他是真不知道太后是怎么来的,消息还这么灵通,估摸着又是下面的人多嘴,心里发横,回头将身边的人好好清一清,别省的到时候给自己招祸。
“怎么,哀家不能来吗。”太后也没好话,径直走到跟前,“皇帝都被人给下药了,哀家还能安稳的坐着,今日下的是迷药,改明儿要是毒药怎么办!”
不顾人脸上的尴尬,又指着海公公骂,“你也是,叫你伺候皇上你就是这么伺候的,皇上过口的东西都要先验了不知道吗,啊。”
“狗东西,要你做什
么用。”太后气的一喘一喘的,也不怪她如此,实在是刚听到消息时实在是给吓的够呛,心都要给蹦出来了。
念了好几句阿弥陀佛,还好老天保佑,那汤里不是旁的什么药。
“母后,要母后忧心,是儿臣之过。”
见人服软,太后叹了口气,“你知道就好。”
说着坐到海公公麻溜收拾好的位置上,看向地上的许婉婉。
海公公也是心虚,太后怪罪他是应当的,是他的疏忽,就是皇上以为是淑妃娘娘送来的汤,没叫试毒,他也不该大意。
而海公公心虚的结果就是,事后很长一段时间,齐世安凡是吃的用的碰的,都经过层层检查,毫不懈怠。
这是后话不提,且说现在,太后坐在椅子上沉声道:“谁给你这么大胆子,竟敢去给皇帝下药。”
“母后…”齐世安被太后瞪了一眼,只能乖乖消了声。
因为太后进来这一打岔,许婉婉没来的及被拖出去,看到太后,心思急转,皇上显然是不愿意听她说的,也不相信,那就只能要太后相信。
“说!”太后喝问。
地上的人一个哆嗦,“太后明鉴,是,是淑妃娘娘叫臣女这样做的,要臣女帮她固宠,是……”
“一派胡言
。”齐世安厉声喝道。
“哪里是胡言,哀家倒是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