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蛊之术。”刘嬷嬷口中吐出这几个字。
林嘉仪心跳都停了一拍。
眼神一厉,像刀子一样割在听身上,“大胆,自古巫蛊之术都是禁忌,你是想要本宫万劫不复吗。”
这种腌臜的东西,历朝历代都是禁忌,一旦有个万一,查出是她所为,纵然她是太后的亲侄女,也无济于事,这个皇后的位置定然不保。
想到这看着刘嬷嬷的眼睛带了些许审视。
扑通一声,刘嬷嬷跪在地上,结结实实的磕了个头:“娘娘明鉴,老奴都是为了娘娘着想,绝无半点不臣之心。”
“娘娘还请听老奴一言。”
见她没再出声,知是个机会,连忙道:“现在淑妃深得皇上喜爱,要想一下子搬倒她实属不易。”
“这么多次,反倒是淑妃要您受到太后厌弃,这巫蛊之术是禁忌,要是淑妃在宫里行这阴邪手段,纵是她有通天本领,也逃不掉。”
林嘉仪心里一动,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刘嬷嬷心里悄悄舒了口气,“犯了这个忌讳,就是皇上再想保她也没用,只要动作干净点,就不会疑心到您头上。”
见她还再犹豫,心下一横:“此时万不可心慈手软,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啊,
娘娘。”
林嘉仪一惊,是了,这次许丝绾进了冷宫,可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再出来。
到现在皇上还因为这个女人不愿意见她,想来心思还在那个许丝绾身上,要是哪天,皇上又将人招了回来,受害的不正是自己。
目光渐渐变得阴冷,刘嬷嬷说的不错,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倒不如一次了解了。
指尖掐断了手上的花枝,断成两截落在地上,刘嬷嬷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就听林嘉仪道:“今日之事出你口,入我耳,若是。”声音戛然而止。
“娘娘放心,老奴今日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知道。”听出皇后未尽之意,连忙表忠心,发誓赌咒,这才消了皇后的戒心,手心一片黏腻。
不怪林嘉仪如此谨慎,实在是此事太过重大,一个不好,后果不是她能承担的。
夜,漆黑无月,烛火将人影拉的长长的。
林嘉仪屏退四周的宫人,空荡荡的寝殿里,莫明有些阴森。
执笔,看着眼前的白纸,迟迟不动,半晌一滴墨滴落在纸面,浅浅晕染开,映在瞳孔里,像极了张牙舞爪的恶魔。
倏地回过神来,随手将纸团成了一团,笔重重的落了下去,原以为重于千钧,落
下的那一刻,心下一松,反而没有那么多负担。
笔落,又从裙子下面掏出藏的严严实实的娃娃,将写好的生辰八字,依次塞了进去。
为了不将事情透露出去,一系列事都自己亲手完成。
葱白的指尖拂过娃娃精致的脸颊,艳红的双唇,浅浅勾起。
翌日,为了不引人注意,寻了个由头将东西交给了刘嬷嬷。
这天冷宫里悄默声的多了个宫女,行迹匆匆。
一张大网缓缓张开。
“荣嬷嬷。”
“皇后娘娘,你这是…”荣嬷嬷有些疑惑,每日这个时辰太后都要午睡,皇后也是知道的,这会怎么突然过来了,一时有些摸不准。
她抿唇一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凤坤殿里闷的慌,来姑母这,陪她老人家说说话,一时忘了姑母要午睡这茬了。”说着还拍了拍脑袋,有些懊恼。
“娘娘有心了,太后知晓,也会开心的。”荣嬷嬷扯了扯嘴角,笑容略有些寡淡。
“应当的,左右无事,本宫在这等着就成,嬷嬷你先忙。”
荣嬷嬷又劝了两句,见她坚持要在这守着,便也不在说什么,自己去了后头,吩咐小厨房端了几样精致的点心上来。
这个空档,林嘉
仪趁左右无人,悄悄来到太后房外,四下看了看,捏紧手帕,一只手悄悄推开了窗子。
确定这个方向,风正好能吹进去,才转身离去。
坐回位置上,手心已经汗湿一片,胡乱在帕子上擦了擦,又恢复了原先的端庄从容,她动作的快,回去时,荣嬷嬷还未回来。
坐了会儿,估摸着太后午睡也快要醒了,又将人支开,如法炮制将窗子恢复原样。
这样的天气,开着窗户,不过一个中午足够让人受寒了。
果不其然,太后醒来就觉得身子不适,嗓子也有些沙哑,可把荣嬷嬷吓了一跳,连忙去找了太医。
林嘉仪也面带忧愁,忙前忙后,黑暗里却得意一笑,快了,就快了。
几天下来,顺势找了个机会让自己也病倒了,太医院一阵人仰马翻。
原先她想要齐世安那边也出个什么事,可皇上最近除了欧阳南陵,根本不见她,一直没有机会下手。
怕弄巧成拙,露了把柄,索性就从自己身上下手,怕计划不成功,特意吹了一整晚的冷风,骨头缝子都透着冰凉。
好在一切如她所料,躺在床上,烧的意识模糊,阖上的眸子里却止不住的笑意,很快她就能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了,很快。
“喂,吃饭了。”宫女随手扔了个托盘,连个食盒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