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世安看到欧阳南陵有些受伤的神情,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知道是自己有些过激了。
可刚刚她碰到自己的时候,明明是细嫩的柔胰,可就只觉像毒蛇一样黏腻,惹得他想要狠狠地擦拭两下手背,好歹还有些理智,知道此时不合时宜,忍住了。
低咳了两声,“朕突然想起来还有些要务需要处理,爱妃先回吧,朕改日去南风殿看望爱妃。”
“皇上…”欧阳南陵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怎么一下子就变了。
齐世安知道不是她的错,但现在实在是没心思去安慰她,随便的打发了人出去,没有一点要挽回的余地。
欧阳南陵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出的安神殿,被冷风一激才清醒过来,夏嬷嬷悄无声息的跟在后面,不敢出声。
走出老远,回头看着灯火通明的安神殿,划过一抹恨意,许丝绾可以轻易得到的东西,为什么她就不行,难道她做了这么多还不够吗。
天时地利人和,她都集齐了,就差了那临门一脚,就差了那一点点,真是,不甘心呐。
深深的看了安神殿,转身离去,只把这事当成一个意外,却没往齐世安身体有问题上去想。
却说这边欧阳南陵刚出殿门,齐世安就拿出帕子狠狠地擦着手背,尤觉得不够,叫了海公公命人打水
洗漱。
海公公眼观鼻鼻观心,不发一言。
“啪。”南风殿里,欧阳南陵扯下头上的玉簪一把扔在地上,断成两截,俯在桌子上,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嬷嬷,你说皇上是不是厌了本宫。”
“娘娘快别多想了,老奴瞧着皇上说不准是真的有事也未可知。”其实夏嬷嬷也没想清楚皇上怎么就突然变了卦。
“您快把眼泪收一收,否则明日起早眼睛必定是要肿的,您还要去拜见太后呢。”夏嬷嬷忙劝道:“再说今日不成,还有明日,又不是只有今儿个一次机会。”
“真的?”
“自然,皇上他今天有事,总不能每天都有事要处理吧,就是退一万步来说,皇上真的每天都有事,但只要有一点空,您就还有机会。”
“太后也是站在你这边的,她老人家会帮着你的,这龙嗣是早晚的事。”
听了夏嬷嬷的劝导,她也慢慢止住眼泪,她本就不是轻易认输的人,这次也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而已,皇上的举动太过出乎意料,还以为今晚能成事。
夏嬷嬷说的对,太后还站在自己这边,不能急,不能输。
上次是这样,这次还是这样,总在最后一步时出意外,就不信下次还不能成,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深吸了一口气,这皇长子必定是要从她的肚
子里爬出来的。
夏嬷嬷见她面色渐渐平静下来,这才放下心来,还真怕娘娘钻牛角尖,一时想不开。
“娘娘心里明白就好,那老奴去小厨房拿个鸡蛋来,帮您敷敷眼,否则明早起了非得了不可。”
“嗯。”
第二天一早,太后将许丝绾打发了回去,就赶忙遣人去南风殿。
“德妃娘娘安。”荣嬷嬷被小玲领着进来。
“荣嬷嬷快坐。”欧阳南陵忙道。
“不了,老奴就是来传个话,太后想与您唠唠嗑,特意请娘娘去长生殿走一趟。”
欧阳南陵知道太后找她是为了什么,绝不是唠嗑这么简单,嘴里微微有些泛苦,略微收拾了番就跟着去了。
这许丝绾一走太后头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坐在软榻上一下一下呷着茶,吃着点心,别说这装病也是耗神,胃口都好了些。
“太后。”欧阳南陵规规矩矩行了个福礼。
“快快快,快起来。”又冲着荣嬷嬷道:“给德妃赐座。”
太后笑的牙不见眼,语气和蔼:“怎么样,昨夜你与皇上如何。”
欧阳南陵还未落座,转而又跪下,行了个大礼,面色泛苦。
太后一瞧就知事情估计不大好,果然。
欧阳南陵哑声道:“昨夜皇上并未临幸臣妾。”头埋得低低的。
“怎
么会!”太后吃了一惊,淑妃昨晚也不在勤殿啊,怎么又出了差错了呢你说。
怎么会,她也想知道怎么会呀,可是却不能这样说,欧阳南陵答道:“臣妾也不知,昨夜臣妾说想要个孩子傍身,皇上都答应了,可…”
“可什么,哎呀,你这丫头急死个人。”
“可是到了最后皇上却说有要事处理,叫臣妾先回去,说改日再来南风殿。”
太后皱着眉,想了一会,虽然遗憾,但只要皇上允了就好,倒和昨夜夏嬷嬷想的一样,这次不成,总归还有下次。
清了清嗓子道:“你起来吧,这事不怪你,也许皇上是真有事也说不定。”
“你不是说了,皇上都答应你要给你一个孩子了吗,只要皇上允了就好,哀家之前就怕他被淑妃迷了心,不愿意去旁人那。”
顿了顿,觉得还是要趁热打铁的好:“你今晚再去趟安神殿,一日不行就两日,皇上总不会天天都有事。”
“是,臣妾谢过太后。”
欧阳南陵又陪着太后坐了半天,最后是被太后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