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阴沉沉的,像极了冬日里要下雪的天。
这么多伤口,谁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伤人,一想到许丝绾在他没看到的时候被人伤了,就涌起一股戾气。
许丝绾被他这个样子吓了一跳,但想到他是为自己担忧,心底涌起一阵一阵甜蜜。
摇摇头,笑着抽回手,抽了一下,没抽掉,又抽了一下,还没抽掉。
无奈,“我真的没事,只不小心碰伤的,和别人无关,这么大惊小怪干嘛?”
齐世安不信,仍盯着她看,抓着手一放不放。
清水在一旁看着,又想气又想笑,实在忍不住了,她家娘娘也真是,什么都要掖着藏着,生怕别人知道似的,非得要委屈着自己,这怎么行。
遂上前一步,俯身行礼,眉目低垂,脆生生道:“皇上容禀。”
“清水!”许丝绾叫了一声。
“你说。”齐世安看着许丝绾在一旁有些无奈,示意她细细倒来。
清水听到自家娘娘喊了她一声,心里有些犹豫,现在得到皇上的许可,心底一横,也不隐瞒。
“皇上,您不知道,为了太后娘娘的寿礼,娘娘她几个晚上都没合眼。”
“自己一针一线,才将百寿巾绣完,一连几个晚
上,不知熬完了多少灯油。”顿了顿,又道。
“光线昏暗,手都被银针扎了好多次,这伤口就是这么来的,可娘娘不让奴婢说。”
“不要你说,你不也是说了,还不下去。”许丝绾气恼的扫了她一眼,倒也没真的怪她。
清水瞧出她没生气,起身默默告退,没看皇上那眼珠子都要粘在娘娘身上了吗?空气都要被烧化了。
其他侍候的人也都识相的默默退下,守在外面等着吩咐。
屋里就剩下两人,许丝绾被他盯着,觉得怪怪的,不自觉的扭了扭身子,干巴巴解释。
“我没什么大事,你别听清水那丫头胡说,她惯会小题大做。”
“你怎么那么傻啊。”齐世安声音竟有一丝沙哑,握着她的手可心疼。
这么笨的一个人要没他守着,可怎么办啊,眼神更疼惜了。
得亏许丝绾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否则就呵呵了。
“你说说你,连你自己的身体都不在乎,这次是伤着手了,下次呢?”沉默的脸上一想到那种可能,就隐隐发黑。
“能有什么事,不就这一次吗。”她耍无赖,“人家还不是希望太后能开心些,才这么做的,你倒好,还怪上我了。”转身不去看他,气鼓鼓的。
“好了好了,朕这不是心疼你吗?”他哭笑不得,哄道:“哪里就是怪你了。”
看到她满是伤痕的手,这下小心许多,轻轻攥着:“朕这就宣太医。”
“哎。”许丝绾拉住他的手,“不用。”
失笑:“你忘了我自己是干嘛的,还需要宣太医?”
反握他的手:“真没事,别担心了,这不好好的嘛。”嘻嘻笑着。
齐世安手指划过她的云鬓,低低应了声。
“药呢?我给你上。”
“…”
这人,真是服了……
许丝绾心里摇摇头,还是无奈的转身去寻了瓶药,莹白的瓷瓶,做的极为小巧。
他接过,打开闻了闻,确实是上好的伤药,这才抹了一点,蘸在指尖,细细的涂着,轻轻揉开,竟发出淡淡的冷香,说不出是什么味道,反正是极好闻的,讶异的看了许丝绾一眼。
秒懂,许丝绾失笑,“对自己我还能用什么不好的药不成?”
两人目光对上,笑意盈盈。
昏黄的烛火照亮了室内,火苗轻轻摇曳,烛泪滴落。
第二天,早朝,天色蒙蒙,齐世安就起了,低头看了眼熟睡的人儿,轻手轻脚的起身,去上了朝。
清水悄悄进来瞧见娘娘还在睡
,放下心,转身关紧房门,屋内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良久,床上的人才睁开眼看了看空了的房间,神色莫明。
转头看了看天色,翻身,打了个哈欠,继续睡了过去。
这边齐世安下了朝,转身去了御书房处理奏折,面前摊着厚厚一沓奏折,却没有翻开,沉吟半晌。
敲了敲桌子,周恒悄默声的就出现在身前。
“昨日,你去找淑妃发生了什么事,是在哪里将人找到的?”声音沉沉。
昨日许丝绾显然是不想说,也没说实话,不过总要是问清楚的,她这么善良,这宫里的手段,他不是不知道,多的是要人有苦说不出的法子,自己多少得看着点。
想到周恒昨日去寻人,想来知道些什么,这才忍到现在才来问。
“昨日淑妃娘娘,被人关在冷宫的一个库房里。”
“什么!”啪的一声,手中的笔折成两段,脸色阴沉的可怕,半晌,才道:“接着说。”
“淑妃娘娘的侍婢说,娘娘是被人引去那里,说是要帮太后拿寿宴要用的簪子,然后娘娘就落单了。”
“不过,属下破门而入时,那屋内有极烈的迷烟,是江湖上所有,属下一时不察也差点着了道。”
昨日清水只是
简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