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玉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这个皇后果然把齐世安迷住了,她在她寿宴都迟到都为她一再辩解,顶撞自己。怪不得敢给她摆脸色看呢。
这时欧阳南陵出面安慰林婉玉说:“皇后娘娘之前告诉我今儿跟她说身体不适,想来这会娘娘应该还在自己宫中养病,所以才没有赶来。”林婉玉是个人精她当然知道事情不是欧阳南陵说的那么简单但她懒得追究下去。
欧阳南陵又对林婉玉说:“太后娘娘,我们先开始吧,今天可是您的大寿,您一定要过的开心一点才行,不然我可不依。”林婉玉被欧阳南陵俏皮的话逗笑了。
齐世安看到林婉玉因为欧阳南陵的一番话没有继续追究许丝绾未准时到场的错误,于是他温柔的对欧阳南陵笑了笑。
欧阳南陵的世界里仿佛就只剩下了齐世安的那抹笑,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温暖,暖的欧阳南陵的心仿佛要融化掉。因为齐世安的笑,欧阳南陵的心跳都慢了,她怕打扰到他,玷污他那纯净的笑容。
于是林婉玉回头对太监说:“不用管皇后了她爱来不来,吉时到了就开始吧。”
“吉时已到”在太监的唱和声之下,先是各位晚辈
为太后送上寿礼。
首先出列的自是齐世安,齐世安手中端了一只精致的青色匣子,那匣子上刻着几只振翅欲飞的仙鹤,其精致的程度,令人啧啧称奇,那匣子在黑夜之中还散发着隐隐的蓝光,齐世安刚拿出来,登时就吸引了满室人的注意力。
所有人都交头接耳、探长了脖子观望着他手上那东西到底为何物。
“母后,这是东海里采来的夜明珠,非但能在夜间照明,且还具有安神聚气之功效,儿臣今日借着此物祝母后福如东海,万福万寿。”齐世安微微俯首,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儒雅。
“好。安儿有心了。快坐,快坐。”太后满意的直颔首,脸上挂满了真情实意的笑容。
很快所有人的礼物都被送了出来,金银珠宝都是家常便饭。一生与无数的金银财宝打交道的林婉玉坐在席间也没有在表现出一丝意外。
齐世安见各位大臣的礼物都送的差不多了,于是开口说道:“今日乃是太后大寿,亦是各位京城才女展现自己才艺的时候。下面让我们看看这些小姐们的表演吧。”
太监尖细的嗓音在齐世安话毕后响起:“下面我们请兵部尚书的女儿为我们表演一支剑舞
。”
兵部尚书的女儿闻言抽出自己的佩剑,在大殿中央的圆台上舞动起来。只见她舞姿矫健而奇妙,就像杜甫在《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描绘的一样:“燿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一舞毕,赢得满堂喝彩。“令千金英姿不输男子啊,若是男子定能战场杀敌,英勇无敌。”兵部侍郎连忙拍马屁道。兵部尚书捋着胡须说:“雕虫小技难登大雅之堂,献丑了献丑了。女儿还不过来写过侍郎大人。”
兵部侍郎连忙摆手:“不敢不敢。”两人的互相吹捧直到下一个礼部尚书的女儿上场才停止。
礼部尚书女儿巧儿身着一袭淡粉连衣裙,高贵的同时却也不失典雅。精美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现却似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三千青丝翩垂芊细腰间,她开始拨弄起手中的古筝,清脆的乐曲从琴弦中一泄而下,真是应了那句诗词,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时间过得很快到欧阳南陵表演了,她站在台上向太后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
“后皇嘉树,橘徕服兮。”欧阳南陵向右
上了一步。“受命不迁,生南国兮。深固难徙,更壹志兮。绿叶素荣,纷其可喜兮。”欧阳南陵转身滑出一个圆。“曾枝剡棘,阛果抟兮。”欧阳南陵看着太后,深深的福了一身。“青黄杂糅,文章烂兮。”欧阳南陵对着太后,挺着腰,就像一颗橘树一样立着。
“精色内白,类任道兮。纷緼宜修,姱而不丑兮。深固难徙,廓其无求兮。苏世独立,横而不流兮。闭心自慎,终不失过兮。秉德无私,参天地兮。愿岁并谢,与长友兮。淑离不淫,梗其有理兮。年岁虽少,可师长兮。行比伯夷,置以为像兮。”
欧阳南陵一边唱,一边舞。橘色的裙摆随着许丝绾的歌声飘荡,不知道闪瞎了多少人的眼睛。
林婉玉也十分喜欢欧阳南陵的舞蹈,她说:“不错不错,以橘颂吾,赞吾气韵芬芳仪度大方,显示着何其脱俗的美质。赞吾与众迥异,独立于世不肯迁移。赞吾心胸廓落,不求私利。赞吾世事清醒,独立不羁。好好好,真不愧是欧阳家出来的才女啊。写的真是太好了。”
齐世安欣赏过欧阳南陵的跳的舞和朗诵的赋以后也在心中暗暗惊叹:“真是一个奇女子,已经以前竟然没有
发现。”
大臣们也沉浸在欧阳南陵所营造出的意境里久久不能回神。“好,真是太好了,真不敢相信此等意蕴丰富的赋竟是出自一位女子之口,惭愧啊,惭愧啊!”大学士也不禁出口称赞。
欧阳南陵心里很是高兴,她没想到自己在许丝绾宫殿里记下的这首赋竟然这么好,就连大学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