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玉儿气势高昂,指挥着四个太监,随意拿了屋子里不知道谁放进去的棍子就跟着许丝绾往外走去。
“嘭”的一声,院子的门直接被人从外面踹开,刚带着人从屋子里走出来的许丝绾看到许世文站在院外,脸上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她笑了笑,倒是没有往前走了,许世文带着刘姨娘走进院子里,一直走到屋子跟前,许丝绾才笑着道:“许老爷过来了呀?本宫正要去找你呢,这下倒好,省了本宫的力气了。”
毕竟自己面对是这个人还有一个淑妃娘娘的身份,许世文也不敢动手,只冷冷道:“窈婉那身子可是你让那个侍卫弄的?”
许窈婉伤的实在严重,这样的伤就是许世文再多长个脑袋出来也不会想到是一个弱女子所为,自然的就想到了她身边跟着的那个侍卫。
周恒此时正站在门外,听了这话微微一笑,倒是也没说什么。
“许老爷多想了,我怎么会让周侍卫去做这样的事呢?窈婉虽然没有规矩了些,但她毕竟是本宫的妹妹啊。”
刘姨娘一听到许丝绾这样的话,一把抓住许世文的衣袖,恶狠狠的道:“如何?被妾身说中了吧?
这件事本是她理亏,她又怎么会承认!”
随即又转向许丝绾,道:“我女儿现在还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府中的下人们也都被你打的不成人形,这样证据确凿,你还想当着老爷的面狡辩,莫不是拿我们当傻子吗!”
许丝绾也不打断她,等她说完了,才笑着说道:“刘姨娘这话倒是让本宫纳闷了,本宫不过是说许窈婉不是周侍卫打的而已,怎么就成了狡辩了?”
她看了一眼一旁的周恒,对他说道:“难不成你们想让本宫诬陷周侍卫吗?这样不太妥当吧?”
她虽对着周恒说话,说的话却是给另外两个人听的,那两个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周恒噗嗤的笑了一声。
“府内的下人确实是我打的,毕竟那是他们罪有应得,但府中二小姐——若没有淑妃娘娘的话,我也是不敢动手的。”
周恒是皇上身边的人,他的话没有人敢不信,这样几句话一说出来,许世文和刘姨娘便愣了。
许丝绾这才不急不慢的道:“鄙人不才,将二小姐伤成那个样子的,正是本宫。”
“你!”许世文大喝道:“畜生!她可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能下这样的毒手!”
许丝绾神色一冷,一字一顿道:“畜——生?”
许世文这才发觉自己话说错了,这可是皇上的妃子,这样说话是大逆不道的,但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断没有再收回来的意思。
他梗着脖子,有些僵硬的问道:“你为何要这样待她?”
顿了一顿,又道:“方才我让人请了大夫过来,大夫说她这个样子以后是要终身残废了,你……你怎么这样的狠心!”
许丝绾冷笑一声,反问道:“是啊,本宫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呢?”
她越过许世文看到一个鼻青脸肿的下人跟在他身后,略略回忆了一下便想起来他是之前在院子中的下人之一。
许丝绾又道:“本宫在这府中是清闲了些,但闲着归闲着,也没想过要去做苦力活,打.打杀杀这样的事本宫向来是能避着便避着,哪里会自己出来惹事?”
她话刚说完便眼尖的看到那个下人的脸色变了变,当即明白过来他根本没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说出来,想来也只说了对许窈婉有益的部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许世文也听出来话里有别的意思,便沉声问道。
许丝绾微微一笑,道:“许老爷
既然问了,那本宫也就说了,不然还让旁人以为本宫仗着身份在这府中胡乱欺负人呢。”
“你这不是欺负是什么!”刘姨娘夺过话头,她已经听出来这件事另有隐情,想必那隐藏的部分也正是对她女儿不利的,便想在许丝绾说话之前再泼些脏水。
许丝绾也不搭理刘姨娘,只对许世文道:“本宫从前厅回来,正巧碰到了府中二小姐在教训我手下的人,本宫劝她住手她也不听,还当着本宫的面挑衅本宫——本宫便让周侍卫出手收拾了一下那几个动手的下人。”
她顿了顿,在刘姨娘说话之前道:“本宫原不想动这二小姐,奈何她竟然想着动本宫,若不是本宫动手的快,怕是现在躺在床上的就是本宫了。”
“不可能!”刘姨娘大叫道,“我女儿那么柔弱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又怎么敢对你动手!定是你在巧言令色,想蒙骗老爷!”
她死死的拽着许世文的衣袖,哭着道:“老爷不能信了她的话啊,我们的女儿您是知道的,她怎么可能先动手!”
许世文也道:“刘姨娘说的没错,许窈婉是我的亲生女儿,她什么脾气斌性我最清楚,像你说的事她做不出来。
”
一旁的周恒听了这话挑了挑眉,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父母,想来这位淑妃娘娘也是挺不幸的,上辈子竟然投生到这样的人家。
但他心中再诽谤,也没有站出来说什么或者做什么,只是抱着手斜靠在游廊的立柱上。
“呵”许丝绾脸上的表情仿佛是听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