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丝绾拿了那张纸,细细看了一眼,满意的屈膝道:“我定不负太后所望,救助皇帝。”
言罢她瞥了一眼皇后,微微一福身道:“谢皇后娘娘在地牢让我的好妹妹给我加餐,才让我现在有力气救治圣上。”
她句句讥讽,皇后紧紧握着手帕,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别得寸进尺!”
许丝绾还真就喜欢看这些女人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算是为今日白天求嫁无门的场面从皇室讨了个债。
反正她们都蛇鼠一窝,许丝绾只求自己心里痛快,别的她才不在乎。
她将里头太医都赶出去,齐世安尚还有一丝意识,看见许丝绾后道:“你过来。”
短短三个字,却无比霸气。
这个男人戾气太重,这会儿也比在花轿里清醒了些,如果他没有允许,许丝绾还真不太敢轻易靠近。
在花轿里,他明显感觉到骨头合上了,没有如此剧痛,后来在太医院,不知道怎么回事那骨头又裂开了,想到那个胆大包天的丑女,齐世安倒觉得有趣的很。
刚刚问过伺候的太监,说是今日恒王府一直没有开门,这丑女才进了宫。
也就是她现在尚未真正婚配……
许丝绾朝他走去,大概看了他身子骨一眼,里头骨头都断了,且伤了筋脉,血流不止。
她掀开齐世安的被子道:“能治。”
话音刚落,齐世安就撑着身子将她掳到怀里,用舌头堵着她的嘴,许丝绾一懵,心跳加快,下意
识的就狠狠的咬了他舌头,他吃痛,一把推开许丝绾,紧戚着眉怒声问:“放肆,不是这样医治的吗?”
许丝绾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搞明白,花轿里自己强吻了他,使他的疼痛减轻,他便以为……是这么治伤的。
她忍着没笑,匆匆从地上爬起来,“不,不是。”
言罢指尖轻覆上伤口,骨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粘合上,很快,痛感消了一半,她又拿些止血的药,将伤口包扎好,不到半个时辰,皇帝面色煞时好了大半。
一旁守着的打下手的小太监惊的下巴都合不拢了。
半晌,齐世安倚在床上,看着她在腹部伤口撒药,仔细的缠着纱布的模样,敛眸沉声问“你是如何做到的?”
现在他感觉仅仅只是皮外伤而已……
“我娘亲教我的本事,一直藏着不敢显露。我在太医院的时候便能将你治好,只是当时皇后拦着,非说我谋杀圣上。”许丝绾大言不惭,事已至此,她不介意泼皇后一盆脏水,“还扣压了我们整个许家。”
“胡闹!”齐世安面色还是苍白,他紧抿着唇,许丝绾见状,给他倒了杯水递过去。
齐世安向来重才:“速速命人给许大人赔礼道歉!改日让他来宫里一趟,朕亲自解释。”
外界都说许家对这个嫡女视为草芥,在府里的待遇还不如下人,可看这丑女现在心系许家,难道外界传言有误?
许丝绾心中舒爽大半,她就是要从皇帝身边的人去许家传话,
这样才能狠狠打皇后的脸,也给许府的人一个下马威,待日后她回去算账,那渣爹还得感谢她呢……
齐世安轻咳一声,他擦了擦唇角,想起刚刚鲁莽的拽着她亲的场面,犹疑道,“你在花轿里……”
“嗯……”许丝绾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圆这个事儿,就装作从没发生的样子嘿嘿笑道:“花轿怎么了?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也不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
“那就好。”皇帝沉声,挑眉瞧了这个很识时务的女人一眼,“你的脸?怎么这么丑?”
许丝绾,“……”
“不过比起在花轿里好看多了。”
“……”
许丝绾睨了他一眼,“我有一事请皇上做主。”
说起来算是半个救命恩人了,齐世安敛眸,半晌道:“你说。”
“我方才向太后请旨,若能治好您的病,太后便应允我进宫为妃。”
“哦?母后答应了?”
“您病情危急,太医束手无策,我……”
齐世安明了,脸上有如结了万年寒霜:“你丑到连恒王都不肯要你,为什么笃定朕会收了你?”
许丝绾一愣,之前还真没想到这一点,顿时出现了一丝无措。
如果皇帝不肯,就算有太后懿旨,她也不好过……
索性把心一横:“您乃万金之躯,如果您不答应,这骨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坏,到时候谁来负责?”
齐世安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他看着面前这女人,嗤笑她的不自量力,“你拿朕
当保命符?”
“我不也是皇上的保命符吗?”许丝绾心中有筹码,毕竟她刚刚才把齐世安的骨髓给接好。
齐世安不再言语,许丝绾猜不透他的心思,心里七上八下,见他因为疼痛早已出了满额的汗,麻利地拿了毛巾帮他擦干净,动作间二人靠的近,她恍然惊觉,齐世安还真不是一般的帅……
压抑住狂跳的心,急忙叫了几个太医进来,那些个老头子战战兢兢的给皇帝把了脉,瞧了伤口,都一脸惊诧。
太后也随之而来,听太医禀告说已无大碍,大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