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里静悄悄的,龙凤花烛已经烧了一小截,房里放着冰,并不热,但秦弗一进门还是有感觉到身体和脸泛着热意。 新娘还是像之前一样坐在床边,可能单坐有点累,她就一边倚着床柱,手垂在腿上,被长而宽的袖子遮住了半个手掌。 她是文雅书生,仪态不差,所以穿上裙子也能像淑女,只是淑女的坐姿一般是两腿并拢,而她还是分着的。 一看就是澄宁。 秦弗一笑,挥退房里的婢女。 门一合上,许澄宁就道:“你可算来啦。” 秦弗走过来:“我听说下人要送面来,你说不要,今天怎么这么规矩?” 许澄宁道:“我今天长得有点不一样,想让你看看,面放久就不好吃了。” 秦弗听她这么说,便伸手,掀开了盖头。 盖头下的人立马抬了头,美人如玉,眉清骨秀因妆容添一份秾艳,光彩夺目,期待而开心的眸子里仿佛盛满了星辉,潋滟生光。 秦弗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不认识啦?也对,我自己都觉得不像了。” “不会。”秦弗直直盯着她,“没有不像。” “真的吗?”许澄宁抓着他的手站起来,张开双手,“那好看吗?” “好看极了!” 秦弗突然弯腰抱住 她的腿把她托举起来,许澄宁惊呼,连忙回搂住他的脖子,腿也蜷起来挂在他的腰上。 秦弗猛地转了两圈,许澄宁咯咯笑,步摇垂下的流苏甩在秦弗脸上,打出一道淡淡的红印。 许澄宁摸着他的脸:“你穿红衣服也真好看,疼不疼啊?” “不疼,看到你就什么都不疼了。” 秦弗在锦墩坐下,没有放她下来,托着她大腿的手也挪到腰上。 许澄宁吧嗒亲了他一口,催促道:“你快看,看完我就要卸妆吃东西了,这花冠戴久了重。” “好。” 秦弗捧着她的脸,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压上去亲。 许澄宁闭眼,感受到他很用力地吮自己的唇,吻里有淡淡的酒味,他仗着自己力气大,丝毫不给她反扑的机会,许澄宁无奈,便像小鸡崽一样被他挟住后脖子,把她的唇来来回回吮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她的唇脂被吃得干干净净。 没了唇脂,嘴唇还是很红,亲红的。 清汤面来了。 婢女端进来的时候,秦弗把许澄宁按在自己怀里,吩咐道:“放下便出去吧。” “是。” 等婢女出去了,许澄宁才被放在一边的锦墩上,秦弗道:“你吃点东西,我帮你拆发。” “你会吗? ” “以后都得会了。” 许澄宁甜甜一笑,抓起筷子开始吃面,秦弗则站在她背后,一簪一钗地帮她卸,动作很轻柔,好像在碰一件易碎的瓷器,等花冠拆下,一股股秀发放下来,许澄宁面也吃完了,浅笑盈盈地仰着头,让秦弗帮她净面擦脸。 “好了。” 白帕子被一扬,掉落到金盆里,下一刻许澄宁被他抱了起来,径直朝屏风后走去,然后她就被放在了床上。 秦弗也上了床,与她面对面坐着,她又长又大的裙摆垂拖到了地上。 秦弗伸手来解她的腰带,脸上一本正经。 把层层叠叠的嫁衣剥落后,许澄宁总算轻快了,穿着中衣中裤在床上打起滚来。 “对了!” 许澄宁老虎似的扑过去,跨坐在秦弗身上,拉着他的衣领道:“你说要给我看你的肚子的。” 秦弗把手从腰带上挪开,在身体两边放平,做出一副任尔施为的样子。 “那你自己来。” 自己来就自己来。 许澄宁解开他的腰带又去解衣带,剥开大红的喜袍,再剥一层雪白的中衣。 然后就看到了他被一道道沟壑分为一格一格的腹部,一摸还很硬。 “为什么你的肚子是这样的?我看过的都没有,我也没有。” “你没有,我看看。” 秦弗说着伸手来摸她的肚子。 许澄宁把他的手按在床上,笑道:“少耍歪心思,你又不是没摸过我的肚子。” 秦弗见被拆穿也不装了,一翻身被将许澄宁压到身下,狗啃肉骨头一样地啃着她的脖子。 许澄宁把他的头扳过来,与他相吻,两个身影在床上交叠、翻滚、反复。 过了一会儿,一只手抬起,打落了朦胧的床帐,然后,衣物一件件掉落到床底,红的,白的,锦缎,绫罗,绢纱,最后是一片轻薄的小衣。 疼痛来得猝不及防,许澄宁蹙着眉,不甚舒服,尽管秦弗已经极尽温柔,她还是忍得好辛苦。 “要不要停下?” 秦弗看她如此,也觉心疼,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许澄宁忍了一会儿,摇摇头,抱紧了他:“迟早要的,今天躲过了还能躲一辈子吗?” 确实躲不过。 秦弗心疼地揩了揩她已经被汗打湿的脸颊,把沾湿的发捋到后面。 “我轻点,你疼就咬我。” “嗯。” 秦弗低下头,轻柔地吻她,手也揉摩她的身体,努力使她放松下来,然后才一点点挺进。 帘外燃着炉香,烟气淡淡,似梦非梦,似幻非幻。许澄宁闭着眼,感 觉自己在一场旖旎的梦幻中沉沉浮浮,有溺水的感觉。大约水是温柔的,有点痛苦,又让人忍不住沉沦。 不知过了多久,云雨方歇,一切声音归于安静。 两个人长长的黑发交缠在一起,四条腿也交叠在一起,两副躯体相贴相偎,皮肤蹭着皮肤,在微凉的初秋夜里,很是舒服。 许澄宁贴着秦弗的胸膛而睡,脸依赖地蹭了蹭他的胸口。 秦弗也搂着她光裸的背,从尾骨到脖子,一节一节地往上捏按。 许澄宁手摸到他一块一块的腹部,又问:“你还没告诉我,你的肚子为什么会这样呢?” 秦弗一笑,眉目闲散,微微露出洁白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