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澄宁回搂他的精瘦的腰身,忍俊不禁:“你再说,我都要觉得你配不上我了。”
秦弗亦笑:“配不上也要配,你这辈子一定要栽我手上。”
许澄宁闭眼,轻轻用额头撞他的肩膀:“只要你对我好,栽就栽吧,我也不吃亏。”
秦弗没有回话,只是吻在她的额头。
“咳咳!”
两人望过去,见单右拘谨地站在门口,眼睛安分地垂看向地:“殿下,陈雨江回来了,您见他不?”
秦弗微顿:“让他进来吧。”
“是。”
单右喊了陈雨江进屋,自己站在门口连连擦汗。
单左斜一眼他:“至于不?多大年纪了你,有什么害臊的!”
“我不是害臊!”单右凶巴巴地反驳了一句,然后又低声问,“许澄宁是我们未来的世子妃,是不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废话!”还有可能是别人吗?
单右苦巴巴地看向自己的左胳膊。
“怎么了?”
单右指着自己的手:“这是一条夹过世子妃脑袋的胳膊。”从前在王府的时候,看许澄宁面嫩,单右可没少把她当弟弟捉弄。
单左也有些沉默,然后伸手。
“我帮你废了它。”
“滚!”
陈雨江顶着个黑眼
圈进屋,脸皮苦得都要耷拉下来了。
许澄宁好久没见他,便打了个招呼:“陈老好久没见啊,您一点都没变……这眼睛怎么了?”
陈雨江委屈巴巴:“老头子叫人欺负了!幸好不辱使命,殿下,小澄宁的事我都散播出去了,现在民间风声已经全变了。”
秦弗点头:“嗯,干得不错。”
陈雨江满怀期待地盯着他:“殿下,还有事情让我做不?”他羞愧啊,进秦弗帐下八年了,拿了八年的工钱,这才是他干的第一件差事。
秦弗摆手:“没有,你下去吧,找钟白仞治治你的脸。”
陈雨江不甘地站起来,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转过身道:“殿下,我忘说了,我在外面澄清小澄宁的名声后,那宁王府的世子妃,可是好气呢,差点杀了我!”
许澄宁一愣,又见秦弗冷笑:“她费尽心机促成的局面被推翻了,自然生气了。”
许澄宁虽然听秦弗解释过谢琼韫害她的动机,私下也与谢琼韫交手了一回,但她始终理解不了谢琼韫对她那深重的恨意与敌意。
她上辈子一定是挖了她家祖坟。
秦弗道:“越是自负的人,嫉妒心越强,她这么嫉妒,说明你太好了。”
许澄
宁哈哈地笑:“还是你会夸人。”
陈雨江又道:“不过我听说她回去之后挨骂了,现在宁王一家子都不喜欢她。”
许澄宁问:“那宁王听到我是什么反应?”
“这……”陈雨江回忆着自己打听来的消息,“好像说什么,怪不得?”
……
“怪不得!原来是这样!”
宁王一把将拿到的抄本撒下,踱来踱去。
看到许澄宁的文章,他想明白了很多事,很多从前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嘉康帝驾崩前两年,有好些个地方闹了灾荒,却没像以往一样要郑家出钱出力,而是悄无声息就把灾赈好了。
现在想想,国库早就不丰厚,哪来的钱粮赈.灾?那赈.灾的粮根本全是从赤葭出的!
难怪他在户部也发现那几年在医药上的开支相比往年翻了两倍,户部备案上写的是边关战事需要。
原来那是遮掩的幌子!
朝廷早就跟赤葭来往好几年了!
这下宁王彻底明白了。
因为怕送来的粮和送去的药被人从中做手脚,所以朝廷一直秘密进行此事,知晓内幕的只有少数人。
而秦弗作为提议人,自然而然地清楚这件事,也借着朝廷需要遮掩这件事,神不知鬼不觉地把
招安的流匪军养在了赤葭。
这些流匪军表面上是为朝廷押运粮食,其实随时可以作为秦弗的后路。
而现在,果然用上了!
秦弗的军队在赤葭,秦弗的粮草也在赤葭!
秦弗就是靠这步棋翻身的!
“可恶啊!可恶!”
宁王现在只觉得满心的悔恨。
他当初要是能查清楚一点,早点把秦弗的谋算摁灭,现在就不用被这么戏耍了,他悔啊!
宁王世子道:“父皇!您冷静点!秦弗回来了又怎么样?我们的实力难道比他弱吗?”
“你知道什么!”
秦弗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需要瞻前顾后的毛头小子了!他灭了西陵!他灭了一个国!
他手上还有狼牙铁骑!
宁王心里像揣了块烧红的铁,焦得不行。
“这件事的起源就在许澄宁!都是因为许澄宁!”宁王道,“早知如此,当初许澄宁不能为我们所用,我们就应该杀了她!”
可惜那时除了秦弗,谁也不把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放在眼里,哪怕她考了状元,在所有人眼里她还是不堪重用。
宁王世子想起许澄宁,也是恨得牙痒痒。
原来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