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自信极了,只是许澄宁看多了他平常的样子,实在觉得与传闻中战绩非凡的常胜将军出入太大了。
许澄宁笑道:“爹爹的带兵之道师从何人?”
谢允伯很高兴许澄宁愿跟他聊闲话,遂道:“没正经拜过师,爹爹我从小好动,学堂坐不住,就喜欢舞枪弄棍,后来去从军,从小兵做起,带我的将领人不错,会教我一些,打得多了,道理通了,兵书里的字也就活起来了。”
“京城里的公子都尚读书显达,族里的长辈都劝我再去考个功名,文武双管齐下,名声好听。但我不喜欢,做人有一两样精通也就够了,会那么多多累啊。”
许澄宁又问:“那爹爹喜欢打仗吗?”
谢允伯摇头:“哪有喜欢打仗的,我巴不得没仗可打,家国安宁,什么时候把这些恶贼打跑了,我安安生生当个富家翁多好。家族兴衰荣辱的,都是过眼烟云,把握不住也就算了。”
许澄宁瞪眼。
她一直觉得自己这喜懒好逸的性子是随了燕先生,可如今看来,很难说不是像了谢允伯。
几天后,秦弗回来,一同来的,还有许久不见的乌珊蒙丽,乌丹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