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轻飘飘地来了一句:“文国公的女儿,你别得罪狠了,好不容易借来的兵,你可别给我搅散了。”
他说话轻巧,眼中却含着威胁,守将胸口的怒火散了,讪讪道:“原来是文国公的千金,冒犯了,冒犯了。”
许澄宁依依不饶:“不是文国公的千金就不冒犯了?”
“都冒犯,都冒犯。”守将暗自擦汗。
“将军,以后还要合作呢,你若不能发自内心地敬重我们,像敬重季少将军一样地敬重我们,只怕自己内部便要分崩离析了。”
季连城含笑看着她,然后又转过头去给守将使眼色。
“还不给许姑娘和乌丹王道歉?”
守将微窘,适才也并无恶意,只是军人的老毛病犯了。
军营里没有姑娘,像他们这些大老粗每天张口闭口说最多的就是姑娘,语气也从来轻佻随意,平时说惯了,刚才一不小心就露了马脚。
原本以为道个歉就算翻篇,但听季连城说“许姑娘”,又是文国公的女儿,他立马就明白这少女为何要较真了。
许姑娘,那不就是考过状元又被赶出京城的那位?
怪不得呢,曾与男子齐肩过,心气肯定高。
传言说许澄宁科举功名来得不正当,但看她刚才有条有理分析局势、以及流利说外族语言的样子,却不像空壳,腹中是有真才的。
传言有误啊!
守将收拾好思绪,站起来拱手道歉。
“许姑娘,乌丹王,是我言辞不恭,对不住了。”
许澄宁颔首,算是原谅了他的过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