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王倒台,最得意的莫过于端王和宁王。
宁王一家正在酒桌上畅怀大笑,好不得意。
“秦慎倒了!秦慎终于倒了!我们的敌人,总算除掉一个了哈哈哈……”
宁王世子同样得意得紧。
“等秦弗回来,他也躲不掉了!他不会害怕牵累到自己,不敢回了吧!”
他实在高兴,秦弗压在他头上太久了,久到他都喘不过气来了。
有才能有什么用,没有那个命,再怎么样也是白搭。
“不行,除非他死在外头,否则,一定要让他回来,让我们弄死他!”宁王冷血地说道,“萧氏被他藏到了哪里,我们一定要找到她!秦弗是个孝子,我们抓住他娘,不怕他耍花样!”
宁王世子道:“儿子派人去江南找了,本来想先拿下她的娘家人,看样子,皇祖父先动手了。”
宁王摆摆手:“无所谓,谁拿都一样,秦弗都是个死。”
“哈哈哈……父王说得对!”
谢琼韫翘了下嘴角。
幸而她没有嫁进寿王府,不然这会儿她只怕荣华难继。
不,她若嫁入了寿王府,寿王也有可能在她谢家的帮助下登位了。
这就是寿王府任由端阳郡主羞辱她的代价!
端阳郡主呢?她嫁去了西陵,就算能留得一条命,没了父兄撑腰,好日子不会长。
果然恶有恶报啊。
至于寿王世子……
谢琼韫垂眸。
不是你不好,你错就错在有这样一个妹妹。
想到这儿,她向宁王端起了酒杯。
“恭祝父王得偿所愿,大业在望。”
宁王世子切了一声,把头扭向另一边。
宁王妃也低头,用帕子捂了捂嘴。
倒是宁王笑呵呵的,不痛不痒说了儿子几句,道:“还是韫儿有心,有福之人才能进有福之门,你是个有福气的,可要跟隗儿好好的啊。”
“谨遵父王教诲。”
一年多了,他们夫妻感情还是不好,宁王世子不进她的屋,她恨宁王世子沉迷声色,宁王世子则还在拿她那些子虚乌有的事嚼舌根。
他死去的妾室,明明有目共睹是突发意外死的,他明明没有任何证据,却一口咬定是她干的,虽然治不了她的罪,却给她的名声泼了好大一盆狗血。
她不喜欢宁王世子,不能任他糟践,但母亲有句话说得对,她的未来还得依靠这个丈夫。
宁王若真能登基,秦隗十有八九就是太子,下一任的皇帝……
谢琼韫抚上自己的肚子。
她不能再指望倚靠秦隗,男人心易变,她得自己立住。
她需要个儿子。
她得稳住自己的地位,不能夫家发达了,她却不能享受她应得的富贵。
能自己生是最好,不能生,也要把妾室生的寄养在膝下。
只要有儿子在,将来没了秦隗或者秦隗背叛她,她都能不动如山。
太后临朝听政,哪个朝代都有,谁说女人当政就不能做得好了?
或许曾经她还有几分对儿女情长的期盼,现在她却是心冷如铁。
她要的权势地位,要的尊贵无上,她自己来拿,男人,不过她的垫脚石罢了。
此时端王府同样暗自欢喜。
“太师此计果然妙极,父子离心,寿王果然因为意气中了我们的陷阱!”
端王心口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定。
寿王一直是他最忌惮的所在。
宁王身上流着商贾的血脉,虽然钱财能笼络住人心,但真正的大族是看不上商贾的,宁王一系很难维系到很多根基深固的勋贵。
而寿王不同。寿王本身城府不差,素有贤名,还有个好儿子,母家与妻族都是清流,甚至寿王的生母德妃,四妃之首,比他的母妃位份还要高些。
这么多年,寿王一直是他的噩梦。
直到时机一到,高尊想的主意,通过些许酸儒书生之口讨论寿王父子,将秦弗凌驾于寿王之上的言语细细碎碎地传到寿王耳中。寿王听得多了,便对自己儿子起了忌惮之心。
监国权一到手,加上他们频频示弱,寿王便自以为地位稳固,一下子把秦弗外派了出去。没有儿子的干涉,寿王又心急,于是开始了行差踏错,一步踏进了不归路。
而秦弗现在,大抵已经死在西陵人手上了吧。
武功再高也没用,没有人手,无法归国,又在异国被通缉,光是落魄都可以落魄死。
他再也回不来了。
届时他们大可以说,秦弗是看寿王倒台,怕被牵连治罪,所以躲在外面不敢回来了。
一个生父谋逆、畏罪潜逃不忠不孝的皇孙,活着也见不得光,起不了波澜。
寿王党彻底倒台了。
端王志得意满。
幸亏啊,他结了一门好姻亲。
高尊浸淫朝堂多年,其高瞻远瞩老谋深算,这世上没几个人能比得过。
“太师,本王敬你一杯!”
高尊含笑,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喝完他对在座的高聪道:“聪儿,备一份礼,带回去给王女,毕竟这件事,她帮了我们不少忙。”
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