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衣服和鬓发整理好,让她大半身子的重量都倚靠在自己身上,将她搀出去。
路过韦良义时,谢琼韫停住了脚步,对着那张扭曲、肿胀、青紫的面庞,缓缓道:“多谢你。”
韦良义欣喜若狂,一瞬间身上所有的疼痛仿若不存在了,他低下头,拱手:“不敢不敢……”
噗!
尖锐的烛台刺进了他的腹中。
韦良义话没说完,黏稠的血便从他口中倾泻而出。
他眼里透着震惊、难过,还有难以置信,身子像木头一样倒了下去。
谢琼韫松开了烛台,力气已经用尽。
“叫人过来,清理一下,不要被外人发现。”
吟月含泪点头:“是。”
谢琼韫闭眼。
没有人可以玷辱她,今日之仇,她非报不可!
谢琼韫狼狈又静悄悄地回了文国公府,哪怕请了医女诊治,她还是不可避免地大病一场。
曹氏看到她脏污沾血的衣裳,天都快塌了,把吟月的脸扇得啪啪作响。
“说!你是怎么照看小姐的!怎么让她遇到这种事!你这种奴才,要你有何用!”
谢允安喝止住她:“小声点!你想让全家都知道韫儿的事吗!”
曹氏不甘地住了嘴,谢允安狠厉地指着吟月:“你快从实招来,到底怎么一回事!”
吟月哭道:“奴婢知错,奴婢知错!是小姐说要和端阳郡主单独说话,就把奴婢支走了!”
“端阳郡主?韫儿是去见的端阳郡主?”
吟月点点头:“对,是端阳郡主给小姐下的帖子,在这!”
她从怀里掏出了帖子,果然是端阳郡主的。
谢允安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他刚和寿王谈好了婚事,怎么会这样?
究竟怎么一回事?
丫鬟那里问不到太多有用的信息,只能指望谢琼韫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