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不愿为民请命,而是因为少女失踪案实在蹊跷。下官每每着手查证,总要遇到阻力。”
“哦?”高尊饶有兴趣,“说来听听。”
京畿尹犹豫片刻,抿抿嘴道:“去年三月,有户人家报官,下官刚要派人调查,就被上头派人,把衙门的人手全给调走了,下官成了光杆司令。
“去年五月,前后有三桩失踪案,恰巧下官丢了官印,不光下不了调令,还被罚了俸禄,前前后后往吏部跑了十多趟,才把事情平息下来,免了降职。
“那时下官便察觉到不对了,但又不肯定。等六月再有人失踪了,下官迟了两天接案,还没开审,报案人自己就撤了案,说他的女儿是灾星,会挡财运,女儿一丢,他立马就挣了钱,所以不想找了。”
听到这里,高尊手上顿了顿,眼里漾起一层淡淡的精光,笃定又漫不经心。
“高太师,”京畿尹愁眉苦脸,“您看,这背后,到底是谁在作祟?下官又该怎么做?”
高尊转过身继续逗鸟,没有说话。
京畿尹等得心里发焦了,却听高尊语气从容不迫地说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如今,要你查的是和尚被掳的案件,不是少女失踪案,你说这么多少女失踪的案子是为何?”
京畿尹睁大了眼:“太师意思是……”
“查清是谁掳了和尚,不就结案了?”高尊对鸟嘬了嘬哨,“既然犯人是因为女儿失踪才作的案,那就查查那些女儿失踪的人,还不容易?”
京畿尹被绕晕,又觉他所言甚是,自己怎么把事情想复杂了,于是茅塞顿开。
“下官多谢高太师指点迷津,太师一席话,让下官醍醐灌顶!”
高尊淡淡一笑,把人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