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意与赤葭来往,已令父王秘密筹备,谁知,又听了你那两个故事。”秦弗弹了弹文书,“你倒是聪明,一字未提内政腐败,却又什么都说了。”
出于明哲保身,殿试文章她通篇没有提到国政,只根据实情分析了解决办法。
而那两个故事听起来像消遣,却把豪强侵占土地、百姓不得已落草为寇的事实说尽了,而这正是造成南地混乱的根源所在。
秦弗看着许澄宁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孤知道你对圣上还有所隐瞒,君心难测,你可以挑挑拣拣避重就轻。”
“但是,从现在开始,孤是你的上峰,孤不想从我的属下口中听到一句假话,无论任何时候任何事。”
他那双深邃的眼仿佛能看穿人心,许澄宁迟疑了一下,问道:“哪怕说出来会惹您不高兴?”
“没有什么事会惹孤不高兴,只有人。”秦弗往椅背上一靠,“不想惹孤不高兴,就别在孤跟前撒谎。”
“现在,把你知道的、心里猜测的,所有事,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