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平,朕心有愧!”
海公公软绵绵道:“陛下,您已经做得够好了,南地不过有支乱民而已,百姓们还是丰衣足食的,这些都是皇上您的功绩。”
他安抚了两句,然后眉目弯弯地看许澄宁。
“许状元游学了几年,想必遇到不少好玩的事,不妨讲给陛下,逗逗趣儿。”
嘉康帝也同意,许澄宁在心里微微斟酌了一下,道:
“回皇上,草民与恩师倒真遇到过不少奇闻轶事,圣上若愿听,草民便说一说给您解个闷。”
“那是阳春三月,草民随先生在江南,遇到了一位正在收田租的庄老爷,其为人幽默风趣,十分健谈。
“因为仰慕燕先生盛名,特亲自带我们游览吴中山水,临别还置席与燕先生饯行,说‘天下之大,不知何时还能再见先生风貌’;
“不料行至钱塘,又遇到了他,因此再次同游山水,庄老爷又为我们践行了一次。可天缘凑巧,我们到洞庭的时候,又邂逅了庄老爷,时隔半年,他居然还在收田租。
“这一次燕先生坚决辞了他的饯行宴,道‘往西去再遇见,这饯行酒又白喝了。’”
嘉康帝哈哈笑了起来:“后来呢?真的又遇见了?”
许澄宁笑着摇摇头:“再往西便是崇山峻岭,无甚良田了,不到黔中他便返了程,回到吴中正好收下一轮的田租。”
嘉康帝慢慢收了笑,神色逐渐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