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人倾巢而出,将一整条街堵得水泄不通。
许澄宁还没走到朱雀街就已经挤不进去了,她看着面前挡得严严实实的脊背攥了攥手,拉住一人问道:“这位大哥,放榜之前赌局明明已经收盘,为何现在又开了?”
“我知道我知道!”另一个人插嘴道。
“我一个在君又来当店小二的兄弟说,昨晚有几个赌徒在酒楼喝醉了酒说了一通胡话,说中状元的一定是许会元,埋怨自个儿押出去钱全打水漂了,还说郑家奸诈,把他们的钱全吞了。”
“这话恰好叫郑家的六少爷听见了,郑六少爷也是今年的举人,一心想考状元,冷不丁听见这话发了好一通脾气,把人给打了,还一赌气求到郑七爷跟前,让他再开一次赌局,他要堂堂正正地跟许会元一较高下。”
“郑七爷可不差钱,对自己的侄子也宽宥,连夜就通知赌局重新开盘,不光京城开了,郑家在外地的赌坊也全开了,就为了给郑六少爷撑场子。啧啧,有钱人可真能玩!”
许澄宁如鲠在喉,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们来是为了买……”
“当然许会元了!”两人几乎同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