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莉亚语音哽咽，眼眶泛红，眼泪顺着脸颊落了下来。浓密的睫毛湿漉漉的，清亮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里德尔，脸上的表情伤心又委屈。
里德尔看着这样的塞西莉亚，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特别是刚才塞西莉亚列举了他每一次的回答后，说自己难受的模样，让里德尔极为心疼。
如果不是刚才里德尔感受到了，塞西莉亚有事情瞒着他，并且表示不愿意告诉他的时候的难受与生气，里德尔可能还无法那么快感同身受。
但是刚才，当塞西莉亚拒绝告诉他去美国干什么，有没有答应别的男生的舞会邀请的时候，里德尔经历了生气、失落、委屈、难过等情绪，这种感觉非常陌生。
里德尔从未感受过，但现在他知道这种感觉有多难受。而塞西莉亚似乎从他第一次不愿意告诉她自己在干什么时，就开始这么难受了。
只要一想到这，里德尔的心脏就开始抽疼。
这种心疼的感觉倒不陌生，只要塞西莉亚一哭，里德尔就会这么难受。
里德尔上前伸手将抽噎的塞西莉亚抱进怀里，揉了揉她的脑袋，又拍着背轻哄：“好了，别哭了。是我的错，我没想到我的那些回答会让你这么难过。
塞西莉亚，有一点你想错了。我对你说过的任何一句话，都没有敷衍的意思。
在魔法部时，我说的不想你知道那些不美好的事也是真的，我希望你永远快快乐乐的话也是真的。但我不得不说，我不告诉你我在做什么，还有一个原因……我担心你知道后，会不喜欢那样黑暗的我。
塞西莉亚，我不是一个正直光明的巫师。相反，我喜欢黑暗，甚至……残暴，虽然我自己不这么认为，但其他人是这么评价我的。
我怕你不喜欢那样的我，毕竟我在你面前，从来都不会那样做。但我要想达成我的目的，就必须这么做，我也享受这种驾驭一切的感觉。
我更担心……你会害怕我。
我无法想象，如果你恐惧我，我……我都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塞西莉亚从里德尔怀里抬起头来，眼眶依旧红彤彤的，语气又恢复成以往的软糯，委屈巴巴的反问：“难道我看起来就那么蠢吗？
我们一起长大，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根本不在乎孤儿院的那些孩子吗？如果不是我执意要住在那，你可能早就不管他们死活了。
比利和埃里克从小就讨好你，六七年了，也没见你给他们一个好脸色。你甚至都没将他们放在心上。
包括克里斯与艾伦在内，我直觉你也并不在乎他们。
还有，还有一件事我从没告诉你……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在孤儿院欺负我然后被小白蛇吉尔咬伤的那个门卫吗？”
里德尔眼神闪烁了一下，“记得。怎么突然提起他？”
塞西莉亚抬手环住里德尔的腰，仰头用极小的声音道：“吉尔被我警告过，不可以将人咬死。所以它当时注射的毒液剂量，只要救治及时，根本不会丧命。
但就在那个人被送医的当晚，你从外面回到孤儿院。并告诉我以后都不会再见到那个人，让我不要害怕后，第二天，医院就传来那个人的死讯。
虽然我当时小，但我直觉能猜到是你做了什么。
里德尔，我从来没害怕过你。眼睛不会骗人，你看我的眼神让我知道，你只会保护我，不会伤害我。我没有理由害怕你。”
里德尔心尖颤动了几下，他没想到塞西莉亚能看出他对其他人的漠视，还一直以为自己在对方面前伪装得不错。
更没想到塞西莉亚在那么小的时候，就猜到他杀了人，甚至这么多年都没说，依旧一如既往的黏着自己，没有丝毫害怕。
里德尔紧了紧揽着对方的手，轻叹一声，语气里满是无奈，“虽然我很惊讶你说的这些，但是……我要做的事远比死一两个人更加残忍，你未必能接受，塞西莉亚。”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能接受呢？”
里德尔摇头，“我不想冒着失去你的风险。”
闻言，刚才还一副软萌小白兔模样的塞西莉亚，瞬间露出恼怒的表情，挣扎着要从里德尔的怀里出来。嘴里依旧委屈巴巴的哽咽道：“你不想我参与你说的那种黑暗的生活，那你现在就要失去我。
我以后什么也不和你商量，不和你说了。什么也不告诉你，我都自己拿主意！
哼，我算知道了，你一点儿也不在乎我。你只是在找借口罢了。
等再过几年，你就找到那个为你生儿子的女人了。到时候你肯定连，连还有我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都不记得了。
其他女生说得没错，你们男生的话听听就算了，没有一句能当真的，呜呜呜……“
里德尔嘴角微抽，不知道话题怎么越扯越远了。不过还是控制着手里的力道，既不让怀里的人挣脱出去，也不会弄疼她。
“好了，好了，怎么都开始说胡话了？”
里德尔将塞西莉亚挣扎的两条胳膊用手肘压住，声音宠溺又无奈，“我……我和你说我要干什么好吗？别哭了。只不过，事情有些复杂，我需要时间想想我该怎么告诉你。
所以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