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地看着他,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来,“我要怎么做,才能逃离你!”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看着委屈至极的她,早已乱了一池的心水,只是,因他而起之事,他必须得负责。
……
现代的楚楚一身古代男装,那支簪子还簪在她的发髻。若不是贾语临走时在梦中对母亲道来前因后果,母亲该要昏过去。不过此事避开了继父,知情人仅限滑雪场的一些工作人员,虽然悠悠众口难封,母亲还是做了恳切的拜托。母亲以后再不会来此地了……
他在院子里升起了篝火,她的那些装束虽然不知在何处,但肯定要处理的。她的那套装束有且只有昏迷之时的他见过,那时进全福德时换下的女装她可是随身背着那个小包裹的。
“衣裳拿来,我帮你……”
“这里人太多。”
“那我带你出去。”
“王爷……”暗影怕王爷再次发生如上次这般昏迷的情形。
“不用跟来,我们去去就回。”
……
“我的驴车呢?”
“我让暗影给还回去了。箫给你,下回不可再弄丢了。”
“还不是你自己丢东西在先。”
“我本就是给你把玩的,谁知你一点也不珍惜。”
“你说了是送的了吗?我只当在饭桌上捡了个便宜而已。”
“那我下回会郑重其事地宣布!”
“而且,我醉成那样,你都没管我,还消失地无影无踪,反倒怪起我来了?”喝醉的她总是可爱一些,更依赖他一些。
……
他被揶揄地一句话也接不上来。
……
她轻轻地打开黑色的包裹,厚实的滑雪服……一件又一件……护目镜应该是摔飞了……
“你把眼睛闭上……”可他已经瞅见。
现代的内衣与古代的内衣并非一样……
“我说烧,你为何都不反对?”
“留着也是祸端。就像我对你虽言之凿凿,却不能昭告天下的秘密一样,如若不然得被众人当作妖女看待了。”
“那你当初还敢对我知无不言!”
“看你一表人才,以为信的过,不过应该是若茹本身就对你的信任吧,谁知反倒被你利用了。”
“如今我若和你解释,你会不会说我强词夺理?”
“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如今我和你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虽然论权势论地位我都不如你。即便你拿捏我如蝼蚁……”
“你知我并非有意,但的确是利用了你。若茹的身体,拖也能拖一段时日,只是药食无医,徒增你的苦楚……楚楚,也许是我的执念,我也在一开始就动过杀你的念头……但是三年的戍边,战事琐碎时,因为你的书信,那个曾经迷惘的少年心中又重燃起为国为民的光。你恨我也好……”
“如果,没有换生,我便已经回到现代了,你和我自此井水不犯河水……”
“我对你的情总是比你对我的情要厚重些,你总是将冰冷言语及犀利眼神的刀子刺向我。”
“若茹怎么也是死得其所,可楚楚,身心不在一处啊。你安心吗?”
“在你的世界里,她应该是幸福的。因为她有你家人的惦念,虽然那应该是你的。”
“你想好如何护我周全了?”
“你不排斥我了?”
“总要活下去才有出路不是?况且,如今我一个黑户,您还能好心收留我,我没有千恩万谢已是不知好歹了。”
“……,我给你逃离的机会,只是不是现在,你能答应我,安分守己一段时日吗?”
“……既然你那么忙,能不能不要常来。”
“知道你不想见我,以后我不来就是。”
……凝固的空气里,她憋着的心,拒绝他也不是,他不来也不是……
她还是点了点头,明明已经醒酒了为何又觉得人昏昏沉沉的了?
看她点头,郁结之气在他心中点燃,只是耷拉着脑袋的她忽然身子往旁边倒了过来,他赶紧接住她。
……
她的魂魄还是不得安宁!她的魂魄又飞出三界之外,她看着她的丧事正在举办,人来人往……小弟弟给她烧的是一本现代人总结的古代各朝各代视频的册子,他一页一页撕,她一页一页看地入迷。
她又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
他说的不见,又是整日陪在她身边。日常文书处理的相关事宜全部拿来这里进行。
最近坊间传言,王爷另有新欢。果然男人都一样,朝三暮四不专情。甚嚣尘上的传言中还有王爷好男风,亦有说京郊别院金屋藏娇。虽然王妃故去一年有余,但因王爷一直拒绝续弦一事,让他人误以为王爷一直会是痴情不改……
将军府的人,倒是不大相信传言。首先他作为将军府的女婿即便是在王妃故去依然时常探望。亦在众目睽睽之下,言说一年之内断不再续娶。他的样子做地极好。将军府的人倒不敢对他这个王爷有所要求,老夫人很是愿意将故王妃的姐姐妹妹许进王府,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老夫人觉得甚是可惜,众人等待着崇山王重新振作。
突厥的和亲公主阿史那·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