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老夫人就要佯装起身行礼,被平阳王接住,“都是自家人,姑母真是折煞本王了。”
贾语腹诽,本王都搬出来了,还是得行礼呀,什么自家人。都是虚头巴脑的东西。
就看一众姐姐妹妹,行了大礼。谁让人家是王爷的呢。
二房的陈氏,开了口,“王爷和王妃此次随行府上,是将军府的荣幸……”,这边还没有说完呢,“抱抱”,
“抱抱!”
“嗯?我吗?”
这小家伙像滑溜的泥鳅似的,转眼间从王妃的怀里呲到了贾语的面前。
小殿下都到面前了,也没人发话,贾语,眼神殷切地看向了老夫人和李艺玲的方向,难得的没有看向平阳王,亦是引起了平阳王的趣志。不过贾语第一反应倒不是蔑视王爷的权威,而是这种事自然求助于孩子的母亲和可以替贾语做主的老夫人了。
“难得琼宝如此欢喜你,茹丫头还不赶紧抱着这个小宝贝!”还是老夫人打了圆场,因为李艺玲在平阳王在场的时候,也不便发话,这回贾语是拎错了方向,还是祖母解了围。
贾语故作怯懦地抱起了萧景照。小家伙在她怀里吐吐舌头,亦是向众人做了鬼脸。
“父王,儿臣想要姐姐陪我去花园玩,可好?”萧景照大大的眼睛看向萧尚贺。
“去吧。”平阳王一脸慈笑。京中传闻平阳王具是好词,贾语这番瞧见,倒觉得风华绝代,举世无双。贾语心想,不知那萧赭卿长什么样?原主的这番记忆潜藏,贾语倒是真不知萧赭卿的模样了。
前脚贾语带着琼宝出门,后脚平阳王就告辞,还要去前院和姐夫(贾胜连)商量朝廷要事。这是抬举人的说法。这屋里就炸开了锅了。虽然王妃端着,小丫头们自是憋不住的。听着王妃的家长里短,打着孩子的名号要问询个所以然,倒是累坏了李艺玲。做母亲的在说起孩子的事上可是侃侃而谈,因为有太多趣事……
花园这边琼宝看到黄斑蝴蝶,就要闹着追,贾语还得抓这小子,周围人多眼杂,功夫不能显露,这样费体力也着实累人。陪小孩子玩乐本也是一件极累人的事。
那厢朝廷琐事已没有谈论的必要,贾昀灵至今没有消息,贾胜连觉得贾昀灵定然不会有生命之忧的。他其实真是高估了,若不是暗影碰巧遇到,贾昀灵已成刀下亡魂了。这边贾胜连带着平阳王也去了花园散步,隔着亭子,看到一伙人奔跑的身影,琼宝咯吱咯吱的笑声,这满园的春色,不及娃娃的小奶音迷人。
原来,贾语实在跑不动,就组织玩丢手绢的游戏,贾语先暗示了丫鬟嬷嬷们,不要丢自己,要丢给小殿下。小殿下从前都是被人拥簇着,如此这般不拘小节,坐在一起围成圈,很是激动。刚开始大家伙也不习惯,奴婢哪里有和主子平起平坐的呢!
看到小殿下如此的畅怀,大家一时也就忘记了。
“这成何体统?王爷您慢行,这帮没大没小的奴才怎和小殿下这般玩起游戏了,这断不能污了王爷您的眼。我这就去喊人去教训这帮奴才!”贾胜连道。
“姐夫,且慢,你看琼宝如此开心,笑得这般欢愉,我还未曾见过他这般无所顾忌的笑容。卿还是不要搅了大家的兴致,我们就在这边的亭子歇歇脚。”平阳王温润如玉的声音如春风拂面,可惜呀,没有女子在近前。奴才们都觉得王爷虽高高在上,可是性子却是极温和的。
亭子里推杯换盏,花园里欢声笑语,倒是相映成辉。
这边丢手绢已经玩得无趣了,换成捉迷藏的游戏了。玩的不亦乐乎之时,琼宝蒙着眼抓住一人,兴奋地边摘蒙眼绢布,边说道,“轮到你当鬼啦!”小殿下抓住的正是李艺玲,待摘下眼罩,一看是娘亲,吓了一跳,父王和母妃从不让他和下人游戏。
“呃,呃……”萧景照惊吓之后就是一连串打嗝的声音。
“陈嬷嬷,还不快给小殿下抚背顺气!”老夫人看着李艺玲忽变的黑脸,这是要拿出王妃的威仪来了,赶紧顺势找台阶。
“好的。老夫人!”陈嬷嬷自然是得了老夫人的眼神示意。
贾语犹记一个眼神杀过来,顿时这边噤了声。
“你们这些做奴才的,主子没了分寸。难道你们也没有了分寸吗?可以这样子胡闹吗?简直是……”老夫人自然要先声夺人,这是在将军府,若是真问责,将军府自然难以推脱。这样老夫人没有包庇,平阳王府亦无话可说。
贾语还没有顶罪,只是上前一步,正准备跪下,就听见……
“哈哈哈哈哈……”
“王爷万福……”
齐刷刷地,众人又行了礼,“琼宝,是不是你惹奶奶不开心啦,过来,为父平日里都是如何教导你的?”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萧景照小胳膊小腿比划着。
“呃,的确是这样子教过的,不过现在……”这孩子是故意的吧,哪里有平时的正经和伶俐劲。这是故意替某人背锅吧。
李艺玲,噗嗤笑出了声,分明是闺房乐趣时的讨巧言语,这父子还真是没有了正形。
“这一家子,其乐融融的。可怜了我们的赭卿。一江春水付东流。”李桓这时候打趣萧赭卿,因为他瞥见萧赭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