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
一阵森冷的笑从一身形健硕的男子口中传出。
此刻,他正贪婪地盯着被分别关押在四个房间,昏迷不醒的谭一四人。
“都是上好的补药啊...吃了他们的血肉,我的伤势不仅能痊愈,修为也能更进一层。”
他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打量一圈后,一步一步的向着谭一走近。
“等一下。”
正当他准备打开房门的时候,却被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
“怎么?严羽桐,想清楚了?那我分你二人就是了。嘿嘿嘿...”
那男子面色狰狞的看着妖艳女子严羽桐,但一开口,便是那让人牙酸的森冷笑声。
“我没兴趣,我只是想跟你说...”严羽桐向着男子靠近,手上泛起淡淡紫色光晕。
“我改主意了,这四个人,你吃不得。”
“为什么?!”
几乎是从喉咙里喊出来,男子本就狰狞的面目,此刻更加扭曲。
“没有为什么,我会给你再找更好的血肉,这四个人...”
严羽桐手上的紫色光晕愈发明亮,随后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行。”
“你!我可是费尽心力才把这几人引过来的!你知道我潜入天定城,冒了多大风险吗!”
男子显然气的不轻,此刻牙齿交错摩擦的声音不绝于耳,一对拳头也是握紧,青筋暴起。
“怎么?想要动手?别忘了,你伤还没痊愈,现在断然不是我的对手。”
严羽桐越走越近,眼中一丝寒芒闪过...
“哼!”
男子垂头抬眸紧紧地盯着严羽桐半晌,最终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也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突然变卦。
“你记着...我帮你,是因为看在你昔日有恩于我相公。不然,我是断然不会伤人性命的。所以,这也是我的自由。”
严羽桐转身,不曾再看男人一眼。
话音落在男子耳中,他未曾停留,只是转头又看了一眼那昏睡不醒的四人,贪婪的舔了舔嘴唇...
“别装死了,我知道,我这迷香幻术对人有用,对妖,可是微乎其微。”
男子身形远去,严羽桐也是幽幽开口。
“吱呀。”
一处房门缓缓推开,一双纤细的腿徐徐迈出。
再往上看去,女子一袭白衣,灵动可爱。
不是夏盈,又是何人?
“严姑娘好手段,怪不得我总觉得这一路,像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夏盈一边走出房门,一边轻声赞许道。
只是这赞许之中包含了多少嘲讽,便是不得而知了。
“问吧。”
严羽桐也不想跟她废话,知道她此刻一肚子的疑惑。
“既然你知我们四人...他们三人乃仙家弟子,又能猜到我会识破你的迷香幻术,为何当日要特意找借口赠我香粉。”
夏盈也是快言快语,直切主题。
“你也听到了,方才那妖于我相公昔日有恩。他需要吞食血肉疗伤,所以我便略施小计,引你们上钩。”
严羽桐在院内的一处石凳上座下,继续娓娓道来。
“不过你想太多了,本来没打算招惹你们,毕竟你们人太多,是你自己好奇我这香粉,我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原来这一切都是由夏盈一时好奇所起。
夏盈顿时也觉得有几分窘迫,不过好在四下无人,只有她们二人知晓而已。
“我从始至终,从未用过妖术,而且...”夏盈慢慢从手腕上摘下一枚玉镯,“此物乃我族秘传之器,可完美遮盖妖气,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妖的。”
“我不仅知道你是妖,我还知道,你是一只兔妖。”
严羽桐不以为然的说道。
接着,她身上妖气大作,不过两息之间,那窈窕身影转瞬消失不见,幻化成了一只足有三尺长的硕鼠。
“呵...鼠妖一族,难怪了。”
望着又变回人形的严羽桐,夏盈心中了然。
鼠妖一族虽不擅长与敌正面争斗,但是其种族的嗅觉却是天下独一份,幻术修为也是高深莫测。
听闻昔年鼠族族长为豢养人族血食,曾迷幻一城百姓长达百年。
再早些的仙妖大战,鼠妖一族也常作斥候之用。
“据我族内记载,鼠妖一族很少单独出没,你的族人呢?”
既然对方已认出了自己的身份,夏盈索性也不装了。
“就我一妖。”
“哦?倒是少见...”
夏盈低声私语,敌强我弱,对方也没理由骗她。
“那你,为什么要放我们走?难道就因为我是妖?”
“不是,这只是其一。”
严羽桐摇了摇头,然后随手一指,指向谭一的房间。
“因为他。”
夏盈眨巴着双眼,不明觉厉。
“那孩子,很像我已故的相公...”
严羽桐轻轻扯起嘴角,可是那笑容,却是那般苦涩。
夏盈听着“已故”二字,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开口还是不开口。
“后辈,我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