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
看着策王快速离开的背影,云郡主气得不行,眼泪唰唰的就落了下来。
沈南宝见状,就赶忙轻声对她道:“王爷这么说,可能都是一时情急,并不是真心的。郡主别着急,回头等他消气了就好了。”
“沈大人,可是我……”
被逼到了绝处,非要妥协一头。
云郡主哪头都放不下,就只知道一个劲儿的哭。
她的眼泪就像是一把把刀,直接捅进了楚渊的心头,让他难过得不行。
楚渊就开口道:“郡主放心,刚才王爷说的那些话,我都不会放在心上。”
“我愿意帮着郡主,度过这次的难关。如果王爷那边无法交代,我可以跟郡主一起隐瞒王爷。郡主如果不相信我,我可以给郡主立下字据。等到事情风头过后,郡主随时可以离开。沈大人亦可以当做是人证!”
“我……”
平时吊儿郎当的楚渊,第一次在云郡主面前这样认真。
他也是第一次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一般,与她说这样的话。
云郡主也不知道,自个儿究竟是哪里难过。只知道眼眶发涩,忍不住一个劲儿的掉眼泪。
“楚渊,我不是故意要欺负你的。我也不是不信你,也不是……也不是觉得你是个坏蛋。我只是……”
她只是觉得,对不起祁钰。
只要一看到楚渊,她就想起当初的事,就觉得自己对不起祁钰。
“我知道……郡主不必说了。”
云郡主越是哭,楚渊就越是心疼。
他想都没想,就直接从身上取下来一块子母玉佩。然后将子的那一块,轻轻的取了下来,塞到了云郡主的手里。
接着就道:“这是我母亲留下来的玉佩,是为了叫我送给以后的妻子的。在多年之前,我就在玉佩上刻下了郡主的名字。这个东西已经年代久远,做不得假。”
“郡主拿着这个,就当是我们二人的定情之物。明日在朝堂上,王爷和我外公相相配合,也就不怕斗不过太子和文武百官了。”
说完,楚渊又回头看着沈南宝。
“沈大人,在下的字据写好之后,还会送来给大人过目。大人确认无误之后,再交给郡主,都劳烦大人了。”
“公子客气了。”
没想到表面上浪荡花心之人,背地里竟然是这样痴情的一个。
沈南宝听了楚渊的话,都替他心酸。
不过楚渊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扶了扶手:“那再下就告辞了。”
说完这话,楚渊又看了一眼云郡主。
接着他才直接转身,无比洒脱的离开了江府。
看着楚渊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门口。
云郡主身子一软,直接就跌坐回了椅子里。而她的眼泪,依旧无声的不停的落下来。
沈南宝见状,就转身在云郡主的身边坐下。
接着轻声道:“郡主若是有什么话,是不能与旁人说的,不如就同我说说吧。”
“兴许郡主把话说出来,也就没那么难过了。”
闻言,云郡主这才红着眼睛看沈南宝。
然后哑声道:“我不是不懂他的真心,我只是心虚,只是没办法原谅自己。”
“外头的人都以为,我对祁钰情深,所以才为他守节那么多年。可是没人知道,在祁钰去世三个月的时候,我就见过楚渊一回了。”
“那天晚上在祁钰最喜欢的酒楼,在我们经常相聚的那间厢房。楚渊闯了进来,我把他误认成了祁钰。与他……”
“所以只要一看到他,我就想起当初的事。我就觉得对不住祁钰,我就愧疚万分……”
原来云郡主跟楚渊之间,还有这样的事情。
沈南宝听得惊讶,表面上却不敢表露半分。
她只是压低声音道:“郡主只是醉酒,只是无心之失。就算是祁小将军泉下有知,也一定不会怪罪郡主的。”
“至于楚公子,他确实是个深情之人。即便明知道郡主心里没有他,他还是如此无悔付出。所以郡主并没有所托非人,也该放下这个心结了。”
“祁钰他真的不会怪我吗?”
沈南宝的话,云郡主多少都有几分怀疑。
“我原本以为没了祁钰,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开心,也不会再想要嫁人。可是我遇到了楚渊,我觉着……他让我有了想要背叛祁钰的念头。我恨他,我也怪自己……”
祁钰在他们感情最深的时候,死在了战场上。
云郡主这样纠结,这样惩罚自己,也不是不能够理解。
沈南宝便道:“如果我是祁小将军,我肯定不会怪郡主。”
“因为我知道,郡主能这样放不下小将军,一定是因为小将军对郡主也很是真心。只要是真心,小将军自己不能在守护在公主身边。他也肯定希望,郡主能找个能够照顾你的人。而楚公子,恰好就是这个合适的人。”
“说不定当初你们的相遇,就是祁小将军撮合的。如今也只看,郡主是不是真的喜欢楚公子。若是不喜欢,大不了就真当演场戏,度过这个难关再说。”
沈南宝这话说得很是叫人舒坦,既又劝了她,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