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皇帝口中要带的人是谁,孟公公就赶紧点了点头。
然后手中拿着拂尘,就赶紧的退到一边去,跟一旁的小太监交代了几声。
那小太监会意,就赶忙出了金銮殿。
前后不到一刻钟,穿着官服的魏廷礼以及穿着球服的昱王。还有被关了几日,已经毫无神采的昱王妃,全都被带到了金銮殿中来。
一看到皇帝,他们一家三口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尤其是昱王,一跪下就道:“陛下,臣可是您的亲哥哥呀!臣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咱们秦家的江山好,你可不能轻信了沈南宝这个妖女呀!”
“这些天臣想了很多,那天的阵法之所以不成,一定是这妖女用了什么妖法,所以才安然度过的。你给臣一点时间,让臣去好好准备,一定可以查出这妖女的真实身份!”
“大胆!”
到现在了,昱王还在冤枉沈南宝,喊她一口一个妖女的。
皇帝气得不行,直接抓起面前的茶杯,对着昱王就砸了过来。
“就是因为念及你是朕的血脉至亲,所以平时你在朝中嚣张跋扈,举止过分,朕从未与你计较过!”
“但是你不仅党同伐异,拉帮结派,坑害忠良。而且玩忽职守,草菅人命。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你要朕如何原谅你?”
“你还好意思说,你做这些事情都是为了秦家的江山。那么你这个好王妃,以及你这个好岳父。煽动百姓发动暴乱,差点闹出大祸,难道这些也是为了历朝的江山着想吗?”
他们这一家,真把他当成了昏君忽悠了?
“我……”
眼瞅着那龙纹茶杯,在他面前的不远处被砸碎。瓷片划过他的手背,露出了丝丝血迹。
昱王跪在地上,那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反倒是不服气的昱王妃,就抬起头来道:“陛下,臣妇之所以会如此做,也实在是无计可施了!自打这沈南宝入朝之后,陛下是如何护着她的,还用我们说吗?”
“即便那阵法失败,好像也不能洗脱她的种种嫌疑之处!毕竟天底下还有谁,能够常年如一日的,让她名下那么多的绣坊,不缺棉花和丝绸的?”
“说她祸害朝纲,那也不是冤枉了她!毕竟若不是因为她,今日陛下和王爷兄弟二人,又怎会在这金銮殿上如此争执?”
昱王妃的一番话,让在场的文武百官们,都忍不住一片哗然。
他们低着头,纷纷的就嘀咕起来。
“我还以为,魏家这一家子,是怎么也无话可说了。却没想到,他们还能讲出这些来。”
“可不是吗?阵法都已经失败了,还不肯服输,还在挑毛病。也是咱们陛下仁慈,否则早就把他们拉出去砍了。”
“放心吧,沈大人可不是省油的灯。他们越是步步紧逼,就越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咱们就等着看吧……”
连这些大臣们,都觉得昱王妃的话如此荒唐,更别说是皇帝了!
他真是被气得,狠狠一巴掌拍在面前的茶案上。
怒道:“事到临头了,你还死不悔改!”
“昱王妃自打你嫁进王府之后,你四处惹是生非,仗着自己身份,目中无人。这些事情,你真当朕不知道?”
“你个妇人,在后宅之中搅弄风云也就罢了。竟敢唆使你的父亲丈夫,在朝中做出此等荒唐的事儿,朕当初就不应该一次一次放过你!”
“来人啊,给朕削去昱王妃的皇籍,贬为庶人,关注大牢!清查其这些年来的一切罪责,绝不能有半分姑息!”
听到皇帝一喊,门外的侍卫就赶紧涌进来,拉着昱王妃就要拖出去。
而昱王妃这时才反应过来,立马就吓得求饶了:“陛下……陛下,你不可以这样对臣妇啊……”
而被皇帝的态度大变,给弄得完全不敢相信的昱王,也在这时才反应过来。
他一面拉着要被侍卫拖走的昱王妃,一面道:“陛下,这沈南宝本就蹊跷,难道还不能说吗?”
“倘若……倘若她能说明白,她的那些棉花丝绸,以及那些神奇的染料都是从哪里来的。拿出数目和明细来,证明我们猜测的是错的。陛下要杀要剐,我们就绝无怨言!”
“没错!”
昱王这一回,可算是说在了点子上。
魏廷礼也跟着点头。
“我们疑心,那是因为沈南宝本就举止怪异,怨不得我们怀疑于她。”
“陛下就算是要处置臣等,也要让臣死个明白呀!”
反正只要沈南宝说不清,这事儿就掰扯不清楚。
只要掰扯不清楚,他们就不算输!
看到现在这一步了,他们还要强词夺理,垂死挣扎。
秦旭看不下去了,立马就走出来道:“魏老将军好笑,一开始你和沈大人立下赌约的时候,可没说要沈大人拿什么账目明细,才肯打赌啊。”
“只说让沈大人进入阵法,就可以验明其身了。如今阵法已经入了,你们也已经输了。你们却要翻脸不认,还真是厚脸皮!”
“没错。”
策王闻言,也跟着点头。
“魏老将军,常言道愿赌服输。你们这会儿在扯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