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沈南宝就抬头去看。
只见夜幕之中,穿着一身官服进来的赵言中,很是不高兴的样子。
“师父,您老人家来了?”
一看到赵言中,沈南宝可就笑了起来。
她赶忙上前,去把人迎着。
而赵言中却忍不住伸手,敲了敲这小丫头的头。
“我刚才听到了什么?你这是要认命,要拿给别人欺负了?”
“要知道你是这么个软骨头,当初我就不应该收你为徒。你要真被这么个小丫头给对付了,让我这做师父的颜面往哪里搁?”
原来方才的话,都叫赵言中给听到了。
沈南宝可不敢跟他老人家多顶嘴了,就好声好气的哄着。
“师父您别气,我这哪儿是要认命了?我是心中有数,不怕她的。您也说了,她是个小丫头。难不成我这堂堂的三品女官,还怕一个小丫头不成?”
沈南宝一笑,赵言中可就没招了。
他便瞪了她一眼:“这才是像我的徒儿,以后可不能叫我听到什么丧气的话!”
“况且了,你这肚子里头还怀着孩子呢。一定要心里头宽阔些,少理会这些乌鸦乱八的事,好好的养自个儿身子。”
“嗯。”
听着他老人家的叮嘱,沈南宝就乖巧的点头。
而赵言中却拉着她,转身就坐回了一旁的椅子里。
然后就替她把脉。
“我听太医院的太医们讲,说是你这一路回来,身子都很是不适?可是这小东西在你的肚子里头,折腾你了?”
原来师父是因为担心她,才会匆匆赶来的。
沈南宝就笑:“这倒没有,外头听到的那些话,不过是我们故意扬出去的。”
“因为在回程的路上,那昱王妃派了人来,想要伺机算计我们。为了不被找麻烦,所以我们故意将计就计的。”
看沈南宝的脉相,确实没什么问题。
赵言中这才放心点头:“那就好!”
“为师就怕,你这怀着孩子身子又不好。万一到时候有个什么意外,这该如何是好?”
“叫师父担心了。”
看他满脸的担忧,沈南宝就笑了笑。
“倒是师父重新任了这太医院的院正,可是一切顺利?那些个李太医的心腹,没有为难你吧?”
说起这个,赵言中也笑了起来。
“他们倒是想要为难我,可是却没那个本事。”
“我只是没想到,我不过离开了太医院十几年。这些太医们啊,全都换成了些草包。医术不精不说,脾气还大得很。”
“所以这几个月以来呀,那些该换的人,都叫我给换了。如今这太医院是要清明不少了,自然也好管了。”
看来有淮王撑腰,师父要办什么事情,都还是比较容易的。
沈南宝听了这话,这才放下心来。
“那就好,那如此的话,师父以后的日子也好过了。”
因为许久不见,他们师徒两个聚在一起,可说了许久的话。
一直到夜都深了,赵言中担忧沈南宝的身子会受不住。这才千叮咛万嘱咐的,离开了江府。
等人一走,沈南宝就回了房。
一回来才看到下午不在府中的江未臣,已经洗漱好了,在房内等她了。
他只穿着内衫,拿着书坐在桌前看。
外头明亮的月光洒落下来,与他俊美的容颜相互映衬。这看得沈南宝,心都有些略微的加速跳动了起来。
她便是道:“未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听到她的声音,江未臣就放下了手中的书,回头看沈南宝。
“回来半个时辰了,因为看见你在前厅和师父聊得开心,也就没有打扰你们了。时辰都晚了,该是累了吧?”
看江未臣说着说着,就站起身来扶她。
沈南宝乖乖巧巧的,任由他拉着她,在桌前坐下。
还问:“你下午可是去过天牢中了?”
“嗯。”
江未臣点头,很是认真。
“去过了,事情如我们所料一般。这该有的证据,供词和证人都应有尽有。但是昱王依旧傲气,觉得自己不会被处置。”
“所以你说得对,陛下就是想要给他一个活命的机会。若是要拖的话,恐怕这拖上好几个月,也是不足为奇的。”
陛下如今虽然有所改变,可是这唯一的心软,还是留给了他的兄长。
沈南宝点头,眉头也微微皱起来。
看起来,也只能用他们想的那个办法了。
见沈南宝不语,江未臣就轻轻拉起她的手:“放心吧,即便如此,咱们也能对付了昱王。毕竟民间的万民书,已经送了不少上来。”
“陛下怎么着,也得顾及百姓们的意见。毕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陛下是很明白的。”
听到江未臣的安慰,沈南宝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道:“既然如此,咱们就早些歇息吧。明儿一早,这还得上早朝呢。”
“好。”
知道她累了,江未臣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就带着沈南宝,直接歇息去了。
一夜